想到第三頁寫是在她找到黑卡後,在房間裡又探索了一番,才被門外的人砍門而入,這個探索的時間估計沒多久,畢竟房間就這麼大。
時間的緊迫感讓她再次亂了呼吸,手電筒的光倒映在她的眼眸上,顫動時,像有燭火在搖曳,隨後,被熄滅。
紀然關了手電筒,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明亮的陽光瞬間侵占整個房間,驅散了那股陰冷的感覺。
既然三次都是與門有關,那人很大可能就守在門口,這種時候拉開窗簾也不會被發現。
一直待在昏暗光線下的眼睛,不太適應這麼亮堂的光,被刺得閉眼緩了緩,才慢慢睜開。
黑色的眼睛眯著,看到窗戶外側套著的防盜網,橫橫豎豎地立在那,充滿了存在感。
紀然拉開玻璃窗,伸手摸了摸防盜網,是不鏽鋼質的,從窗戶逃脫這條路被堵死,除非她能做到徒手掰不鏽鋼。
轉過身,清亮透徹的光從她身後穿過去,照亮室內的每一處,紀然逆著光,再次打量著房間內的設施和物品。
自帶多情的桃花眼裡毫無感情,微眯著時本該是勾人的眼型,此刻卻透著冷漠和一絲緊張。
紀然抿著唇,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堵死所有生路的密室,毫無逃脫的可能。
到底該怎麼辦?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在她死亡三次後,還能有意識的站在這裡,但對於生命而言,她不想賭下一次還能不能“複活”。
也許,筆記本上的內容隻是某種魔術,她從頭到尾隻“活”了這一次。
又或許,門外根本沒有危險,一切恐怖都來自於自己的想象。
紀然的手指擰著外套的拉鏈那一角,目光有些渙散,大腦漫無邊際地轉著。
所以該怎麼辦呢?
是真是假,終歸是50%的概率。
要去試試嗎?
一直待在這也沒出路,不論如何,她終是要出去的。
紀然的神情隱沒在陽光後的陰影裡,看不真切,那股緊張的心悸感卻平複了下去,手指鬆開了拉鏈角。
先論證一下她的一個猜測。
她走到桌前,拿起筆嘗試著在筆記本上寫字,發現無法在筆記本的紙上留下任何痕跡,用水也打濕不了。
果不其然,這筆記本不是普通東西,跟黑卡一樣怪異。
難道是筆記本讓她“複活”三次?
畢竟如果是黑卡背後顯示的新手提示讓她“複活”,那不應該次數隻用了一次。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看了看筆記本的厚度,這起碼還能“複活”個上百次吧……
隻不過,前三頁的內容都是從九點醒來後開始的,隻有第四頁是從九點四十多分開始的。跟前麵對比,不同的是在第四頁的情節裡,看完了新聞直播,還找到了黑卡。
紀然垂眸思索,是因為觸發了某種節點嗎?
就像是打遊戲那樣,劇情推進後,下次再進遊戲是從最新的劇情節點開始。而在劇情沒有觸發自動存檔節點時,下次進入遊戲時還是在開始時的情節。
所以她像是遊戲裡被操控的“主角”,劇情推進後沒有達到自動存檔節點時,在這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會隨著讀檔而忘記。
那看來這段劇情推進的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