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此時此刻,旅館裡,老板娘戰戰兢兢,打掃了血跡。
又哭著跪著給花昭道了歉。
淩東凶悍的警告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否則,那四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老板娘連連點頭,“你們放心,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淩東皺眉,“這裡不用你,滾出去。”
老板娘屁滾尿流的走了出去。
商北梟看著花昭蒼白的臉色,開口問道,“舒服些了?”
花昭點點頭。
抱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商先生,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
商北梟皺眉。
低壓的嗓音裡帶了些許的嗬斥,“你膽子好大,一個姑娘家,這樣的龍潭虎穴都敢闖!”
花昭心虛,低著頭說道,“我沒想到這裡會是這樣,像是脫離了法治社會的不毛之地。”
她呼吸緊了緊。
看著花昭的樣子,商北梟輕歎一聲,抬起手,在她後腦勺上揉了一把,然後手指順著肩頸線下滑,若有似無地在她被後拍了拍,“沒責怪你。”
花昭不解抬眸。
商北梟低聲輕喃,“雖然有些莽撞,但為了朋友不顧一切,這份義氣是值得肯定和表揚的。”
花昭麵色一熱。
她轉移了話題,“淩南他……”
商北梟回複說道,“在樓下,車裡,不好意思見你。”
花昭抿唇。
她輕聲說道,“我猜到了。”
商北梟含笑,手掌又在她後背撫過,“真聰明。”
花昭耳尖也燙了。
她揪了揪耳垂,“淩南說可以試試幫我搶人。”
商北梟坐在她對麵的小板凳上,板凳太小,顯得他很憋屈。
花昭有些抱歉,更多的是感激。
她自然不會覺得商北梟是湊巧來這裡的。
商北梟的恩情,她無以為報。
商北梟揉了揉眉心,勾唇,弧度有些高深莫測,“把人搶去,
斷不了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隻能算是強弩之末,早晚會故態複萌,他們若是去京市糾纏,清官都難斷家務事。”
花昭默默的聽著,不停的點頭,表示讚同。
商北梟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要智取。”
花昭認真的看著商北梟,“您是不是有主意了?”
商北梟睨了花昭一眼。
豐神俊朗的麵容上,那雙深邃的眼睛,如一片無人可及的深淵,綴著人墮落。
他沒說話。
卻給了花昭巨大的安全感。
——
景南星的弟弟景耀宗是個賭徒。
不過每次玩的數額不大。
且有贏有輸。
美其名曰,小賭怡情。
婚後第二天,景耀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賭場。
說是賭場。
其實隻不過是紅燈區一條街上的一個小院子,這邊的地頭蛇搞起來的局。
景耀宗聽人說,結婚可以改運。
所以,他才丟下自己的新婚妻子,馬不停蹄的來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