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一黨同楊黨不對付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近來楊水起和蕭吟之間的事情,自然是叫他心中不大爽落的。
若是真叫蕭、楊兩家走到了一起,那算是什麼事情?
但現下聽到蕭煦此番話之後,他心稍寬了些許,也是,蕭吟是何許人也,如何會看得楊水起這般的人?況且他素來正直,楊家人,更叫不可能入了他的眼。
“也是,則玉的性子冷得很,普通胭脂俗粉自是難入他眼,況且......誰又讓楊水起姓‘楊’呢,他們能有什麼結果,那也真是奇怪了。” 朱澄不再說那兩人了,又轉了話題,道:“近些時日楊奕稱病不出,你說,我們或許能借著這次機會......”
他頓了頓,很快又繼續道:“行上回張琦之事。”
“隻要北疆死些人,我們再將他們的死推去楊奕貪汙,屆時,即便是父皇再想要維護他,恐怕也再遮掩不下去。依我之見,就讓北疆的將士苦一苦,就算是死了的話......也算他們有除楊之功。”
想起張琦先前的計謀,蕭煦神色越發緊繃。
張琦先前提出,乾脆現下趁著北疆戰事吃緊之時,使些手段斷了北疆的軍需,抑或者是拱些火,讓北疆那邊再亂一些,隻要這樣,戰事越來越亂,再拖出楊黨曾行貪腐之事,將矛盾集中到楊奕一人之身,將事情鬨到無法再去遮掩的地步...... 還怕楊家不倒嗎。
但事情能不能成先不說了,即便是成了又能如何,助漲了北疆韃靼囂張氣焰,殘害了大啟軍民,這樣的事情,代價實在是太大。
“苦一苦北疆的士兵”,這句話從朱澄口中說出來輕飄飄一句,可代價恐怕是生靈塗炭。
蕭煦勸解道:“殿下,此事,萬不可。張琦死在了這個節骨眼上,怕隻怕,楊奕那邊的人已經知道此事,若再出手,恐怕隻會叫他們反將一軍。”
“他們如何知曉我們的事情?”
蕭煦道:“隻怕,有奸細。”
相比較蕭煦的淡定,朱澄聽到這話便坐不住了,他揚聲道:“奸細?!”
蕭煦道:“殿下莫急,奸細慢慢找總能找出來,但張琦的那個法子,萬不能再想了,他們隻怕早有了應對之策,若不留神,反倒要叫他們咬死了。”
朱澄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左右楊奕那邊有了應對之策,若再進,得不償失,一不小心,還要背上了千古罵名。
朱澄見想辦的事情辦不了,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待船靠到了岸邊,便打算離開此。
下船前,朱澄又想起來了件事情,他轉身對蕭煦道:“對了,祁明,你這的也是老大不小了,蕭閣老還沒替你相看人家不成?”
蕭煦見朱澄提起了婚事,稍顯無奈,他插科打諢道:“這事,急也急不得了,就算是我想要,也不見得能有啊。”
“祁明,你這便是自謙了,蕭家大公子,求誰求不得,婉兒那裡有幾個相識的貴女......”
婉兒,是皇太子妃。
眼看朱澄是當真想要點譜,蕭煦急忙掐斷話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祁明的婚事,向來由不得自己。”
若真由不得蕭煦自己,他又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還沒成婚?蕭夫人如今最愁的便是蕭煦的婚事,急得夜不能寐,偏蕭煦一直推脫。
見蕭煦這樣說,朱澄也不再勉強下去,他道:“成成成,我怕是說不動你,不說了,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