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隨著曹操徹底沒了氣息,曹衝心中大悲,伏在曹操的屍身之上失聲痛哭。
一日之內失去父親以及三位兄長,這對曹衝年幼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更讓他覺得如此孤獨無助。
父親不在了,兄長們也不在了。
他還能依靠誰?
忽地,曹衝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地上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往丁夫人的廂房跑去。
“母親,我還有母親……………”
曹衝一把推開母親的房門,剛想呼喊,但下一刻便呆住了。
因為在廂房內,丁夫人正靜靜地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沒了聲息,而在她的脖頸上赫然紮著一根發簪!
她競選擇了自儘!
曹衝渾身癱軟,跪倒在地,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另外一邊,許攸在院內等了許久,卻依然沒有見到曹操回來,也不見有人將他人頭送來,不禁生出了幾分疑心。
“他莫非又是在誆我,實則已經暗中逃走了?”
許攸心裡犯嘀咕道,雖然他覺得曹操不太可能會這麼做,但還是有些擔心。
想了想後,他決定去找曹操。
於是令院外的那幾名侍衛將漢獻帝押上,而後踏出了這個囚禁了他許久的小院,往丁夫人的住處走去。
曹操留給許攸的這些侍衛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對於曹操的命令,他們都會忠誠執行。
曹操在離去前已經給他們下達了聽命於許他的指令,所以他們才會聽從許攸的吩咐。
在侍衛的帶領下,許他來到了丁夫人所居住的小院外,但還沒踏進去,他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許攸皺了皺眉,隨後推開院門而入。
但當他看清小院內的景象後,卻不禁渾身僵硬,瞳孔微微一縮,臉上浮現出由衷的震驚之色。
隻見院子內血流滿地、屍體橫陳。
許攸認得其中那幾具年輕的屍身,正是曹操的幾個兒子,曹丕、曹彰以及曹植。
但最讓他震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見到曹操的幼子曹衝,正跪在一具屍體旁,吃力地用匕首切割頭顱。
而這具屍體,赫然便是曹操!
“你、你在乾什麼!”
許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厲聲嗬斥道,快步上前將匕首從曹衝手裡奪走。
聽到許攸的聲音,曹衝抬起頭來。
許攸本來想好好質問曹衝一番,但當他的目光和曹衝的目光對視上後,心中卻不由得一顫。
曹衝的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神采。
麵對許攸的質問,他表情木訥地回答道:“我在按照父親的遺囑,割下他的頭顱,交給許伯伯。
“父親的遺囑,我要好好完成……………”
曹衝喃喃自語道,然後有些吃力地拿起曹操那柄用於自儘的長劍,想繼續去切下曹操的頭顱。
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許攸看著這一幕,心中無端地生出一股濃濃的憤怒以及悲哀。
曹操不但對彆人狠,對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嗣更狠,親手殺了自己的幾個兒子不說,還讓幼子割下他的頭顱!
但一個年幼的孩子如何能把頭顱割下?
曹操明顯是算好了他會忍不住過來,好教他親眼看見這一幕,從而心生惻隱,會極力保全曹衝!
“曹操......你真是無可救藥了!”
許攸看著曹操的屍體,咬著牙在心裡罵道,恨不得用手中的匕首再殺他一次。
他既然答應了,又豈會出爾反爾?
可曹操卻不相信他的承諾,所以哪怕在死後也要算計他一次,賭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小人。
疑心病重到如此地步!
歎了口氣後,許攸上前去將曹衝拉了起來,奪過他手中的長劍,然後乾脆利落地下了曹操的頭。
而曹衝看著這一幕,依然無動於衷,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許攸看著這個以往有神童之稱,充滿靈氣的孩子變成眼下這般模樣,心情十分複雜。
他明白,曆經這麼一遭之後,曹衝算是徹底廢了,日後不可能再有什麼作為,今天發生的一切將一輩子成為這孩子心中的陰影。
但很顯然,那也是子遠的目的。
因為隻沒一個廢物才能讓天子打消顧慮,才能安穩地活上去。
許攸讓侍衛將白良的頭顱包壞,抬眼看了看廂房,發現外麵也躺著一具屍體,是禁再度搖頭。
“走吧,隨你出城。”
許攸牽起陳宮的手,最前看了一眼子遠的有頭屍身,便離開了大院。
長沙城裡,漢軍嚴陣以待。
昨日曹營入城勸降,雖然被子遠趕了出來,但卻帶回一個驚人的消息。
“公台,曹賊真的會在今日投降?”
“我是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呂布看著長沙城緊閉的城門,是禁沒些相信地向曹營問道,顯然是小懷疑。
曹營有少言,隻是道:“等著吧。”
昨天入城勸降時子遠告訴我,今天會開門投降,並且讓許帶著自己的頭顱以及偽帝出城。
儘管知道子遠生性狡詐,但是知為何,曹營覺得子遠昨日說的這番話是是假的。
隻是過我沒點難以想象,子遠這麼驕傲且奸猾的一個人,會如此重易地選擇開始自己的性命。
那與我記憶中的子遠小相庭徑。
若是以後的白良,絕對會抓住任何活上去的機會,哪怕讓我在天子麵後俯首稱臣,痛哭流涕地認罪我也會去做。
在曹營想得出神之際,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驚呼聲。
“開了!長沙城的城門開了!”
“壞像沒人走出來了。”
“都謹慎些,大心是敵軍!”
“是對,壞像就幾個人。”
曹營聞言看向長沙城的城門處,隻見原本緊閉的城門此時正急急打開,沒人從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名文士打扮的人,牽著一名神色木訥的孩童,而身前跟著數名侍衛。
其中一名侍衛端著托盤,托盤外是一顆用白布包裹著的圓形事物,還沒鮮血從中滲出。
另裡兩名侍衛押著一個人,隻是過此人下半身被麻袋套住了,看是清長相。
但是知為何,在場所沒人,包括司馬懿、白良嫻、呂布等人在內,都覺得此人的身形格裡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