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胎記如何,不詳又如何,祥與不祥又是誰定下的,憑著在場諸位一張張嘴嗎,”鬱雲霽感受著身旁顫得越來越厲害的人兒,冷聲質問,“我既不曾說些什麼,旁人便不該亂嚼舌根,將此事拿去說嘴。”

她看著眼前委屈的垂著首的孤善睞,一字一頓:“王夫容不得旁人抹黑,否則,我菡王府也不是吃素的。”

說罷,她便帶著孤啟離了這裡。

孤善睞那張臉猙獰的不成樣子,身旁有小侍過來,將東西遞給他。

“公子,這是殿下讓奴交給你的。”他將手中的小藥罐遞給了孤善睞。

那隻罐子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原本一切不會出差錯,現在他卻像個徹頭徹尾的跳梁小醜。

“孤啟,我們來日方長。”

——

孤啟的狀態不太好。

馬車在大道上平穩的前行,他隻手覆在心口,急促的喘息著。

“莫怕,都過去了,”鬱雲霽溫聲安撫著,卻見他神色愈發怪異,便道,“可要我為你宣太醫。”

“……你不害怕,不生氣嗎?”他低低問道。

鬱雲霽遞給他一隻精巧的暖手爐。

原是春日,這些東西是一概不用的,可他身子實在寒涼,鬱雲霽還是派人備下了手爐。

馬車紗簾被夜風吹得飄蕩陣陣,手爐中的炭火嗶剝作響,火星迸至內壁。

鬱雲霽望著他,道:“怕什麼?”

她十分坦蕩,好似不覺方才他做了什麼丟她顏麵之事。

“我的胎記,”孤啟抿了抿乾燥的唇,他第一次同她說這麼多,“他們都說,這是不祥的,你不害怕嗎?”

“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她們冠在你的身上,你便欣然接受了嗎?”鬱雲霽同他眸光交彙了一刹,孤啟緩緩垂下頭,“越是這樣,越要用行動告訴他們,你非但不是如此,反倒比尋常兒郎更好,以此來打眾人的臉,而非用單薄的話語。”

他指腹按在手爐蓋子上的鏤空,聽著鬱雲霽的話出了神,直至火星灼燒了他的軟.肉,孤啟這才堪堪回神,悄然將指尖移向爐壁。

“你當真這般認為嗎?”他罕見的帶了幾分茫然。

她溫聲笑道:“自然,孤引之是獨一無二的孤引之。”

他愕然抬眸,對上那雙水盈的含情眼,喉頭一時間乾澀的不像話。

孤引之,是獨一無二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知何時變得有些不尋常。

自知失態,孤啟偏過了頭:“菡王殿下不必這般,你放心,我今日不曾主動生事,若是怪罪下來也不會牽扯到菡王府。”

“你我一體,放心,我自不會讓你身陷險境。”

鬱雲霽緩聲道。

她這般說著,心中卻是知曉,經今日一事,皇姐與雲家的婚事怕是又要拖上一拖。

今日周子驚同她提及此事。

雲家嫡次公子那副模樣,顯然就是心悅她,這婚事怕他自己都不願成,今日又經這麼一遭,怕是怎麼也要鬨上一鬨。

她想的不錯,雲家此時已經被鬨得天翻地覆,隻是此事是兩處歡喜。

恭王府。

榻上,一個清秀的男子輕輕環住鬱枝鳶的小臂:“殿下沒有誆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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