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馬上就離開了,朱利安的身體還好嗎?”
朱迪斯回答:“我不知道,出血量不是很多,應該算是樂觀。”
她們交談之際,一直靠在窗戶邊盯著軍車動靜的克萊爾,注意到了一行人正從酒吧裡出來。
領頭是個極為高大頎長的男人,穿著亙古不變的黑色襯衫和西裝褲,臂彎裡挎著外套。
克萊爾的身子驟然一僵,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在車邊停住腳步,往後梳的一絲不苟的黑發下,半張幾近蒼白的俊逸側顏微微抬起,濃黑的眉眼向二層的窗戶口掃來。
驚慌失措之餘克萊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撐地,猶如見到惡鬼般往後挪開了距離,遠離窗戶。
“嘿克萊爾!”
聽見響動的朱迪斯趕過來扶起她,見她狀態不對,擔憂道:“你可彆告訴我你也懷孕了!”
“他來了。”
克萊爾顫抖著聲音。
她的心臟在這一刻接近停止,血液仿佛也隨之凝固,視線充斥著一層水霧,這個人彌漫著一股害怕與恐懼。
“誰?誰來了?”朱迪斯擔憂的捧住她的臉,“看著我克萊爾。”
見克萊爾怔忡的不答話,朱迪斯明白了抬眼看向窗外,不可置信道:“卡修斯?你說是卡修斯?!”
她點了點頭。
緊接著,朱迪斯開始滿屋子亂轉,“這怎麼可能,你身上沒有什麼追蹤設備了吧?”
“我已經拿掉了所有追蹤設備。”克萊爾搖搖頭,此時的她心慌意亂,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麼快的來到這裡。
她現在真怕被發現,怕見到他,怕被他當麵揭穿之前的乖順和順從都是謊言,她還不舍得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分開。
“可能隻是來辦公務,你們彆這麼敏感。”正在照顧朱利安的雌性說道。
躺在床上吃掉藥止住血的朱利安終於有力氣說話了,她的勸慰也讓所有雌性覺得很有道理。
“帝國目前沒有專門讓卡修斯來負責找丟失的雌性,總不能是專為你一個奴隸而來,他不是有新奴隸嗎?而且都要結婚了。”
“對,是這樣。”朱迪斯停止了繞圈,雙手互相揉搓著,眼珠微轉,“我們一路過來的行蹤,每一環接應的人都互相不熟悉,不可能被暴露。”
“是我太敏感,畢竟他曾是我的主人。”克萊爾動了動唇附和。
她不能把大家的情緒挑動的恐慌,她該保持鎮靜。
他興許就是來辦事的,如這些雌性所說她的離開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她不必把自己想的過於重要,這隻是個偶然的意外。
可本該是明天離開的計劃,納塔利在淩晨又來了通訊。
離開時間延後一周,他們要確保酒吧周圍沒有什麼可疑人物,一旦發現異常他們就會中斷救援任務,任何危險都不能被尾隨帶去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