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珠的回複很快又來了。
【知道吐槽盛景,那就是沒受太大影響唄!】
她又接著調侃:【不會吧!旁邊坐的美人難道不比古書好看嗎?】
季夏橙又斜斜地瞟了一眼盛景,撇撇嘴回:【沒事,隻要錄節目的時候彆像塊木頭就行!】
樊玉珠有種想要多嘴的衝動:【吉子,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上回柳誌給她講了季夏橙和盛景道長從小就認識這件事兒,她越琢磨越不對,就她們家這心大的孩子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這就有意思了嘿!
【說!】
季夏橙言簡意賅,還順帶給她發了個瞪眼的表情。
樊玉珠的回複很快,但她說的卻是:【嗯,你明天下午有個活動還記得吧!】
季夏橙給她發了一個翻白眼的小狗過去。
放下了手機,季夏橙無所事事,跟盛景道長隨口一提:“我明天得下山一趟,下午有個活動要參加!”
話一出口又覺得怪,好像老夫老妻向對方交代行蹤一樣。
季夏橙的表情變得不太自然。
誰知,盛景“嗯”了一聲,翻動了一下書頁,表示知道了。
跟他交流,季夏橙總能輕易獲得呼吸不暢的心塞感。
真不是她自作多情,要說他對她沒一點想法吧,那他為什麼要答應一個酒鬼撒潑耍賴假裝情侶的要求呢?
可要說他對她有意思的話,瞧瞧那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了清修的神仙,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她這個女妖精!
季夏橙氣不過,調勻了呼吸,偏頭去看木藍畫畫。
孩子畫了所歪歪扭扭的小房子,還有三個細胳膊細腿兒的火柴人手牽著手。
木藍瞧她偏頭看了過來,熱情主動為她介紹:“這是師娘,這是師父,這是我!”
畫作已經進行到尾聲署名的地方了。
彆看木藍畫畫的一般,字寫的倒是工整。
季夏橙故意問他:“木藍是你的名字,還是道號?”
木藍一本正經道:“師娘,我可還沒有道號呢!”
季夏橙一點都沒拐彎抹角地問:“哦,那就是名字嘍!那你師父的名字叫啥?”
木藍一臉的迷茫,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師娘,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地說:“師娘想知道,那你自己問師父呀!”
季夏橙扭頭去看盛景,正好撞見他清亮透光的眼睛。
盛景隻覺好笑,她悄悄地偷看了他一晚上,就是想問這個?
“我簽的協議你沒看?”他似不經意地問她。
季夏橙點頭:“嗯,沒看!”
準確的說是沒想起來看,一開始是毫不關心,現在倒是想知道了,但樊玉珠早就帶著協議下了山。
季夏橙偏頭等著他回答。
盛景雙眼一垂,繼續盯著他的古書,沒了下文。
他是有些氣悶的,大名他沒有刻意隱藏,可都這麼多天了,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這樣不動聲色地偷看了她整整一晚!
更不會知道在她訂婚的前一夜,他虔誠地踏了一遍又一遍那個所謂的袪除爛桃花陣法。
崇尚科學的人類得有多絕望,才會問天叩地,祈求神靈!
但要問他後不後悔,自然是不悔的!
季夏橙卻是被氣樂了,乾脆坐了過去,一手托著頭,眨巴眨巴眼睛,女妖精似的嗲聲嗲氣:“敢問道長尊姓大名?道長哥哥……”
她故意拖了長長的尾音,聲線裡像是含了蜜,又像是帶了風,撩的人春心漾動。
這一波演技輸出,屬於黏人精反派的必殺技,季夏橙發揮的遊刃有餘。
盛景沉靜的眼眸終於有了波瀾,似水光裡又蒙上了一層霧,可是糟糕的很,就連那厚厚的迷霧也快藏不住他眼底的炙烈了!
季夏橙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過了,畢竟孩子還在一旁。
她想要撤回到安全距離,盛景的大手扯著她的胳膊一帶,便又將她拉了回去。
季夏橙有點懵,隻記得那天看他洗澡,他的腰線很細,倒是忘記了去看手臂,這力道……嘖了個嘖!
要是孩子沒在,她還可以勸自己,這是提前練習。
但木藍嘻嘻一笑,捂住眼睛的手指露了條大縫,“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嗯,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季夏橙的老臉一紅,掙脫了盛景,借口逃了。
她忘了問名字的正事,更忘了囑咐盛景沒事少上網衝浪,尤其是看見那些攻擊他顏值的言論,那就等於無效攻擊,打臉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
木藍倒是機靈,臨睡前跟盛景商量。
“師父,下回你要是再想親親師娘,你一抬手告訴我一聲,我先跑出去……”
跑了師娘的路,師娘可不就無路可跑了!
盛景的喉頭滾出了一記笑,揉揉小徒弟的圓腦殼,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娛記:請問姐夫是怎麼追求吉子的?
盛景:物理攻擊!(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