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鷹武館館主趙斌弘聽著旁人恭維,不由得露出驕傲的笑容:“我這大弟子確實有天分,可惜以前我館中沒有合適的功法,拖累了他,他能有現在這份成就完全是靠自己!”
大弟子本是個流浪的小乞兒,六歲的時候被瞧著可憐的他帶回武館,可以說是天資卓越。
自己屢次勸說他離開烈鷹武館,去彆處求學,他固執不肯,這才拖延至今。說到底都是自己這個做館主的沒本事,不能給弟子們更好的功法。
眼見如今他開始大放異彩,趙斌弘深感欣慰。
還要多謝那位義薄雲天的大俠疾風,若不是她大方將功法發布在報紙上,越兒如何能習得越來越多的武功!
旁邊聚英武館的館主跟著感慨,“咱們這些小武館啊,最缺的就是功法,有時候明明能招攬到人才,卻因為功法不好,留不住人。”
說來都是心酸。
“幸虧有了這位大俠疾風,咱們也能學到更多功法,你我這把老骨頭就算了,看著孩子們有東西學,學的開心,真是什麼都值當了!你說,我要不要回去給這位大俠疾風雕個神像,放在武館裡頭保佑弟子?”
趙斌弘:“……”
你開心就好。
對方越想越有門,一拍大腿:“就算保佑不了,至少能激勵激勵,好主意!真是個好主意!你要不要?我乾脆讓人多雕些,送你一個!”
“……不必了。”
“客氣什麼,收下吧!唉老王,我打算請人雕一批大俠疾風的神像供在武館裡,你要不要?那個老何,你要不要?”
趙斌弘默默遠離了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江湖上除了流行傳言說大俠疾風通曉天下武功,還開始流行供奉大俠疾風的神像。
後者主要在武館、鏢局、暗幫等地興盛,源頭從哪裡來的已經不可考究,總之等大家都開始悄悄乾的時候,這一行徑已經在暗地裡風靡全城了。
於是這一天,陳昭昭來客棧拿賬本,聽見不遠處的客人聊天。
“昨天又有人訂了十尊,有一尊還是鎏金的。真得多虧了這個大俠疾風,咱們的生意才能這麼好。都多吃點,吃飽了有力氣,回去好開工!”
陳昭昭滿頭問號。
聽他們談話像是工匠,但工匠關我什麼事?我不是隻和武林人有關係嗎?
“師傅,這些工匠和大俠疾風有什麼關係?”她滿頭霧水地詢問算賬師傅。
算賬師傅嗬嗬一笑,神秘兮兮:“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很多人開始流行供奉大俠疾風的神像,器匠們的生意可不就好了。除了像武館這種地方之外啊,連尋常人家都漸漸開始了,說是能保佑孩子身強體壯。”
大俠疾風.陳昭昭:“?”
不是,孩子的事兒關我屁事!
這個我不保佑的!
“沒人見過大俠疾風的長相吧,這怎麼雕?”
算賬師傅一邊算賬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她:“神像不都這回事,要你這麼說,還沒人見過觀音大士呢,觀音不照樣出來了?”
“……”
你牛逼,是在下輸了。
拿著賬本出了客棧,打算拐到西街去順道買些蜜餞果子,誰知道看見路兩邊那些以前賣字畫的,居然通通都開始賣神仙掛畫了。
最近是有什麼節日嗎,要不然怎麼大家都開始賣神仙畫像?
陳昭昭饒有興趣地走到一處小鋪前,打量眼前的幅畫。畫上神仙身材魁梧、高達三丈,皮膚黢黑雙眼放金光,滿麵猙獰不說,手裡還拿著一支筆。
“這畫上的是地獄判官?”她詢問。
賣家連連搖頭,“姑娘說笑了,這是大俠疾風!”
“啥玩意兒?!!”陳昭昭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後麵跟著的蔡靖均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用力壓住抖動的肩膀。
賣家耐心解釋:“姑娘您想,大俠疾風那可是通曉天下武功的人物,如此聰慧過人,手裡能不拿筆?您再想,大俠疾風武功那麼厲害,可不得擎天立地魁梧陽剛?我這畫,必定就是大俠疾風最真實的樣子啊!”
陳昭昭聽著他真情實意的想法,臉色開始逐漸猙獰起來,就跟畫上的一樣恐怖。
閉嘴!我!陳昭昭!美女!!!不是這個鬼東西!
辣雞商販,吃我一記!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