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劍印城和灰石城地帶局勢已經恢複平靜,沈平襲擊炎族的飛舟商隊確實起到了極大的震懾效果,便是魔族在這段時期都沒出來襲擾,誰也不想碰到能夠輕易滅殺合體的強者,不過誰都清楚目前的平靜隻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而已。
畢竟周邊地帶的不少修真城池都已經壓製完畢,正處於攻打人族宗門的階段,一旦這些城池結束,那麼整個西區的人族將會迎來至暗時刻,到時候各族就有足夠的人手調到劍印城這邊。
這一點沈平清楚。
可對此他沒有太多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儘量給自己爭取時間,真到了無法抵抗的時候,那就逃。
“夫君放心。”
“蓬萊仙城的那些大乘渡劫期的人族前輩,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垮的,妖族靈族等族群想要一舉摧毀人族在太暗之淵西區的根基,肯定得費很長的時間。”
“況且各族雖說是因為忌憚人族重新崛起的潛力而選擇暫時結盟,可它們絕不會一心,所以事情未必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見沈平近來情緒不佳。
於燕的甘甜柚子沉甸甸壓在沈平胸膛上,安慰著道:“就算到了最糟糕的地步,還有我和芸兒她們陪伴在你身旁呢。”
嗅著水潤皮膚散發的香味。
沈平不由溫聲道:“燕兒說的對,為夫有你們就足夠了。”
他其實不是為了西區局勢擔憂,而是近來奇獸之門地宮內的情況有點不對勁,日常搜索奇石的獸靈天才數量日益減少,就連殷婷這兩三年內去地宮的次數也少的可憐。
原因是各族仙道高層都下達了讓族內獸靈天才儘一切去參悟奇獸之威和奇獸意境的命令,並且還動用了至寶級寶物,加快了時間流速,令這些獸靈天才參悟一日相當於外麵的百日。
這可是大手筆。
哪怕是排名前十的強大族群都感到肉疼。
但從這一點上,沈平感覺到了不尋常,他問過殷婷和師尊,她們也不清楚,還是那句話儘量去參悟《獸經。
這種不確定的回答讓沈平難以靜心,雖然有妻妾道侶的輔助,參悟符道和傀儡兩種衍生經卷的速度很快,可再快也有一個限度,相比起那些能夠在時間加速中修行的天驕級獸靈天才,他並不占據太大的優勢。
“夫君在想什麼呢?”
見沈平又陷入了沉思,於燕抬起眸子輕聲問道。
“沒什麼……”
“夫君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喜歡將所有的事都悶在心裡,當年逃離雲山坊時,你借著春滿苑最終帶著我和沐妗離開,可把妾身隱瞞的好苦。”
於燕嗔怪的道。
沈平苦笑一聲,“那次也是迫不得已,為夫也不是故意瞞你,有些事跟你們說了,也隻是徒增煩惱。”
於燕忍不住辯駁道:“夫君,我們是道侶,榮辱與共,生死一體,有何困難,不僅是我,芸兒,穎兒她們都想著能跟夫君共同麵對。”
聽到這話。
沈平先是沉默了下,隨後歎了口氣,他知道於燕說的對,若隻是普通的道侶關係,有些事情確實沒必要說,但無論是王芸,還是於燕,以及洛清,白玉穎她們,對自己的感情都是非常深的。
對她們。
自己除了虛擬麵板外,其他的事情其實不必隱瞞什麼。
“為夫最近是為奇獸之門的事情……”
他將自己的愁緒說了出來。
於燕聽完,不禁偷笑了起來,“夫君愁的不是那些獸靈天才,而是自己的得失心,還有隱藏的爭強好勝之心……各族的天驕級獸靈天才哪一個不是修行了數千上萬年,它們修為更是大乘渡劫,有的甚至是真仙,天仙級強者,便是那位殷婷都修行了很長時間。”
“夫君至今才修行了百多年,跟它們比,自然是有所不如的,這很正常。”
沈平一怔,認真點頭道:“燕兒說的確有幾分道理,是為夫著相了!”
捫心自問。
他確實是有這方麵的比較的。
有著虛擬麵板。
他不想弱於他人。
此乃人之常情。
於燕幽幽道:“夫君一直以來都是天才,在五洲四海的時候,更是萬眾矚目,如今到了奇獸之門地宮卻有許多天驕級獸靈天才遠超夫君,所以夫君要做的不是被曾經的光耀壓成負擔,而是要擺正心態,奮起直追,妾身相信夫君,當年在雲山坊,夫君起初默默無聞,可後來卻越加耀眼!”
沈平聽得哂然一笑,到了他這個地步,自然不會輕易被一句話就說動心弦,但於燕的話確實值得反思,不管那些天驕級獸靈天才再有優勢,自己隻要不停的進步,不停的向上攀登,總有一天會超越它們!
想到這。
他看向了於燕,“燕兒的話令為夫醍醐灌頂,為夫得獎勵你一下!”
說著便翻身。
感受著內媚火體的深邃。
沒一會兒。
於燕就香汗淋漓。
沈平在其紅唇上吻了下,感慨道:“說起來為夫許久沒有跟你們談過心了,有些事你們不知道,而有些事,為夫也不清楚。”
這就是隔閡。
雖然靠著魚水讓妻妾們感受到他的情意,可十多年過去除了洛清的虛擬框發生蛻變,其他白玉穎,沐妗,秋盈等都沒有太大變動,以前他沒覺得什麼,但這一刻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某些方麵確實太敷衍疏忽了。
於燕鼻子一酸,她不顧身體的疲憊,直接咬牙強撐著坐在了沈平身上,盯著沈平的麵龐說道:“難為夫君還能想到這點,雖說我輩修士以追求長生為目標,可既成道侶,自然有著凡俗的需求,更想長久陪伴夫君,有時候妾身很懷念以前,懷念曾經在那個狹窄木樓裡麵的生活,懷念那一盒的白須樹參。”
“妾身知道自己不該要求的更多,可有時候真的難以控製……”
她說著眼角滑落幾滴淚水。
沈平伸手擦拭淚痕,輕輕一歎,“是為夫對不住你們。”
於燕沒再說話,而是緊緊抱住了沈平,感受著那許久不曾有過的溫暖,直到最後疲憊的躺在懷中,進入了夢鄉。
次日。
辰時。
他讓妻子王芸做了一大桌豐盛的佳肴,然後看向坐在兩側的於燕,井蕙蘭,認真的說道:“以後咱們的家宴恢複,每十天進行一次,這是為夫定下的規矩,誰都不許破壞!”
井蕙蘭愣了一下。
元嬰修士有時候一個閉關就是百年,十天一次家宴,基本很難去閉關靜修。
而王芸和於燕卻彼此相視著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