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她姐以前一樣,她媽對她,總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隻是偏偏,她姑這人吧,總是get不到她媽的想法,還一直以為她媽不喜歡她。
滿妮也樂得看戲,更不介意添上一把火:
“筱筱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想也知道,她並不清楚。
果然,她媽立刻就緊緊盯著她姑,好像再說,她要是敢說不知道試試。
張新蘭確實不清楚,黃筱筱跟她通信,也沒跟她提過,雖然她問了不止一次,但那臭丫頭,就是能直接忽略她的問題。
她張了張嘴:
“年前肯定回……的吧?”
今年可是滿了三年了,當年黃筱筱出國,她們母女通上信以後,黃筱筱就說過,她的留學時間是三年。
那現在已經滿了三年,肯定就會回的。
溫明花收回視線,嗔怪的睨了滿妮一眼。
這丫頭,看戲能不能彆那麼明顯,好歹也是個做晚輩的,也不怕她姑真惱了她?
溫荷花心裡也暗暗發笑,對張新蘭怕她妹子這回事。
要說起來,他們這一大家子人裡麵,好像沒誰不怕溫明花。
不管是郭家的幾個孩子,包括她家老頭子,還是楊家張家的幾個孩子,隻要溫明花的臉色稍變,他絕對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她還記得,就是去年剛入春,郭常德外出跟彆的老頭練什麼拳,衣服穿得少了點,回來就有點咳嗽。
她說了老半天,他就跟她扯了老半天,總認為自己沒錯,讓她氣得真想捶他。
還是她妹子溫明花,隻一個眼神,她姐夫立刻就閉了嘴,不僅如此,對後來溫明花說的,以後出門記得多帶件衣服和傘的話,人家再沒說過反對的話,老實得很。
還有她妹子那個大嫂趙冬菊,老伴走了之後,好一段時間都了無生趣的,也是她妹子把她罵醒。
說真的,就是她自己,有時候都怕她妹子的黑臉,或者不笑時候的眼神,真的讓人心慌。
溫明花可不知道自己成了一家人都害怕的存在,見到張新蘭又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她就想翻白眼。
真是白瞎了一把歲數,要不是看她隻有在她麵前才這樣,在公司還是女強人的樣子,她都不想搭理她。
不就是因為黃勝利的事情,她沒說過什麼嗎,可她也不想想,她能說什麼?
她也不想想,既然她什麼都沒說,不就是對她的做法很滿意的態度,難不成真讓她拉著她的手誇她做得對?
“嫂子那天說了,讓我們有空的時候去找她,一起逛逛,到時候你叫上魏澤雲她媽還有小謝。”
小謝就是滿妮的小學老師,也是魏澤雲的舅媽,張新蘭他們張家的兒媳婦。
張新蘭一聽大嫂有約,忙不迭點頭:
“正好,前段時間我收到一幅字畫,到時候給大哥帶去。”
張家那位大哥,這幾年也退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就愛拿支毛筆寫寫字,畫畫畫。
關鍵是他自己寫畫就算了,他還帶著張勁。
因此,溫明花跟張新蘭,也跟著多了一個愛好,到處搜羅字畫,也不介意是不是名家的,更不介意是不是什麼古董,反正隻要看得順眼的,那就往回搬。
再然後,家裡的兒女們,自然也就跟著有樣學樣,張新蘭說的收到的字畫,就是黃義偉搜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