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朵敏銳地捕捉到這種刻意放輕腳步的聲音後,我妻善逸瞬間就回想起來剛剛聽見的恐怖傳聞。
深夜,路人,吃人的怪物。
“……”
我妻善逸的牙齒打起顫來。
“啾,啾啾啾啾太郎,我們、我們好像真的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一邊這麼說著,我妻善逸一邊麵色恐懼地往自己的袖口摸去,緊緊地攥住了一隻短刃的握柄,金色的瞳仁充斥著畏懼,死死盯住壓抑的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響,瞳孔也隨之收縮——
直到一個明顯屬於活人的大眾臉暴露在他的視線。
“什麼?原來不是鬼啊——”
大眾臉也是一臉緊張的表情,在模糊看見我妻善逸長得一副正常人的模樣後,顯而易見鬆了口氣。
他此時一隻手死死地按在左邊腰側,那裡掛著一把連鞘的刀,看起來渾身緊繃,穿著一身黑色白領邊的立領製服,褲腿很鬆,小腿纏著厚厚的綁帶,腳上也是改良自木屐的草鞋,雖然比起這個時期大眾穿著木屐要更方便結實,但比起後時代舒適的運動鞋顯然要簡陋許多。
天空的雲層移動,被遮擋的月光重新傾瀉下來,原本隻能隱約看出我妻善逸的輪廓,此刻也在月光下將五官分辨地一清二楚。
大眾臉對於自己剛剛其實在鬼門關前走了個來回一無所知,他在看清我妻善逸的臉後,露出了相對之下稍顯怪異的疑惑的神色。
“你是……我妻隊士?奇怪,我記得你應該還在蝶屋養傷啊,蜘蛛鬼毒清理起來有這麼快嗎?”
“……”
我妻善逸把剛才差點兒就要捅出去的短刃重新往袖筒裡塞了塞,嘴唇抖了抖,最後還是沒忍住,揪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大聲嚷嚷起來:
“你這家夥嚇死人了知不知道!乾嘛要故意裝作偷偷的模樣接近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傳聞裡會吃人的怪物!嚇得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很過分的!你應該給我道歉啊!”
——要不是他後來聽到了屬於人類的呼吸和心跳,說不定真的會因為太害怕選擇先下手為強的!大晚上偷偷接近柔弱無助的他,還在身上帶著刀,感覺真的很可怕!超級可怕!
話音落下後,眼看著對麵這個大眾臉一副好似被狂風吹了一通的茫然表情,我妻善逸這才吸了吸鼻子,注意起這家夥剛剛說的話,表情困惑起來。
“不過說起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乾嘛一副認得我的表情,說話已經很莫名其妙了,還要叫我‘agatsuma’這個名字……”
——Agatsuma是個姓氏吧?那種源自“吾妻子”的感歎,雖然說他自己的姓氏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我妻”Gasai,但其實也並非同一個……所以這個大眾臉果然認錯人了吧?
“我妻隊士,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然而大眾臉表現得比他更困惑,甚至麵上隱隱露出一副認為他是故意不承認的譴責神色,略帶不讚同地開口道:
“我是村田啊,在那田蜘蛛山的村田,我已經聽說過了,你因為討厭吃藥做出很多影響治療的事,雖然神崎小姐的藥的確味道難以恭維(小聲),但是為了逃避吃藥跑到外麵,還不帶著日輪刀也不穿製服,這種行為真的太危險了。”
“……你認錯人了,絕對是認錯人了!”
我妻善逸雙手在身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毫不猶豫否認道:
“我不認識你,雖然說我也很討厭吃藥,不過我最近都沒有生病的,也不叫做你說的那個名字,你一直認為我是你認識的人會讓我很困擾的,總覺得好可怕,被認成另一個人什麼的……”
他這麼說完,這個自稱“村田”的大眾臉倒也猶豫了起來,不過目光在我妻善逸的頭發眼睛上停留幾秒後,又仔細看了看他頭頂的啾太郎,目光重新篤定起來。
——這發色,這瞳色,堪比“柱”們漸變發色的辨識度,以及這僅有一個用麻雀代替的餸鴉……
故意穿了很奇怪的衣服也沒什麼用,這麼多標誌性特征,你說你不是我妻隊士,鬼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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