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1章 茶杯的價值在於它的空(1 / 2)

重生資本狂人 傑奏 7653 字 3個月前

眼看著一九七一年就要過去了,高弦得趕在年底去米國一趟,處理一下事務,其中包括梳理資金,以形成外部財政支援。

這部分資金,高弦並不準備直接轉入香江,而是打算通過米國銀行在香江的分支機構,比如萬國寶通銀行,在必要時,以生力軍方式調用。

事實上,目前的國際形勢,對國際資本流動並不友好。

就拿香江所在的英聯邦經濟區來講,英鎊是中心貨幣,港元與美元之間的兌換,有著諸多的限製。

尤其運行了幾十年的布雷頓森林體係,現在已經被廢掉了一半,國際貨幣彙率波動得有點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架勢,把資金集中到港元這種地位尷尬的貨幣身上,並非明智之舉。

這一切變故的來源,當然還是好像總能左右世界的米國。

現階段,米國經濟的整體麵很糟糕,拜越戰這個無底洞所賜,失業率居高不下,達到了百分之六點一;通貨膨脹嚴重,超過了百分之五點八;同時伴有國際收支赤字、美元危機、黃金外流等等問題。

在布雷頓森林體係下,今年西德的貨幣升值壓力達到最高點,偏偏德國人骨頭特硬,寧可脫離布雷頓森林體係,也不讓自己的馬克升值,結果導致美元兌西德馬克的價值,下跌了百分之七點五。

見情況不妙,歐洲不少國家進一步拋棄美元,擁抱黃金。

舉例來講,僅僅是今年七月份,瑞士就從米國換走了五千萬美元的黃金,甚至也學西德,退出了布雷頓森林體係;法國更狠,換走了超過一億九千萬美元的黃金。

為此,米國國會發布了一份報告,建議米國彆再死磕每盎司黃金固定兌換三十五美元了,美元也乾脆貶值吧。

焦頭爛額的米國總統尼克鬆,今年八月中旬召集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伯恩斯,以及他的白宮高級幕僚和內閣高官,到戴維營研究對策。

尼克鬆果然不愧是政壇大佬,最後相當有魄力地砍出了三板斧:

第一,放棄承諾,停止美元兌換黃金;

第二,發布行政命令,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第一次對工資和物價實施管製,為期九十天,以阻止進一步通貨膨脹;

第三,開征百分之十的進口附加稅。

這個事件影響巨大,以至於被稱為“尼克鬆衝擊”。

各國貨幣的彙率,都將不得不麵臨重大調整,彙率緊盯著英鎊的港元,也避免不了。

國際彙率的走勢,之所以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主要是因為各國利益訴求不同,進而有的希望美元不要貶值,有的卻嚴守自己貨幣的價值。

就拿一本來講,在“尼克鬆衝擊”出現的八月份,接連買進四十億美元,以維持原有的三百六十日元兌換一美元的彙率。

高弦現在的小身板,沒必有去糾結諸如美元價值升高或者降低之類的煩惱,美元資產就暫時趴在美元賬戶上好了,先把牛奶公司吃下才是真的。

於是,高弦暫時終止了一些帶有投機性質的活動,畢竟精力有限,不能時時盯著,自己反而可能被投機了。

另外,高弦還要和那些在香江有分支機構的米國銀行談,明年如果有需要,能搞到多少貸款。

這些工作既枯燥乏味,又浪費腦細胞。

好在,有一個很輕鬆的活動,能做為調劑。

……

李曉龍的功夫電影《唐山大兄》和《精武門》,在米國上映後,雖然不像亞洲那邊,成為爆款,但也確實在米國引起了一定的反響。

於是,高弦趁熱打鐵,活動下來一期全國廣播公司的脫口秀節目《今夜秀》。

由於越老越難以琢磨的聯邦調查局局長胡佛,突發奇想地有意培養高弦成為華人精英漢奸,高弦趁機接觸了不少的圈子,進而像搞一期《今夜秀》這樣的小事,根本不在話下。

李曉龍得到消息後,除了再一次佩服高弦外,也非常高興。

他當然知道,從一九五四年開始播出的《今夜秀》,在米國的影響力,非常可觀;而自己的《猛龍過江》,下一步就要公映了,正好借機宣傳一下。

脫口秀這種類型的節目,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主持人的魅力,因此往往把主持人的名字,冠在脫口秀節目名稱前麵。

現階段,全國廣播公司的《今夜秀》,應該算傳到了第三代,主持人是約翰尼·卡森,所以,這個節目的名字,也就成了《約翰尼·卡森今夜秀》。

雖然約翰尼·卡森惦記著把《今夜秀》的拍攝地點,搬到米國西海岸洛杉磯大區的伯班克,以方便接觸更多節目所需的名人,但現在仍沒有落實下來,所以,家在洛杉磯的李曉龍,還得車馬勞頓地去米國東海岸的紐約。

此行除了李曉龍的家人之外,還有幾名學功夫的得意弟子,以及在《猛龍過江》裡扮演終極對手的查克·諾裡斯。

顯而易見,這麼多人,光是機票的開銷就不少,但高弦都慷慨地買單了。

另外,高弦也在此行當中。

倒不是高弦想要蹭熱度,而是李曉龍需要他鎮場麵,有些必須裝波伊的地方,少不了高人相助。

不得不說,李曉龍不管在哪裡,都心高氣傲。他並不甘心於在約翰尼·卡森《今夜秀》上,按照慣例,插科打諢、賣萌耍寶地博觀眾一笑;也不滿足揮舞雙節棍,把現場的主場人、樂隊等震得目瞪口呆。

在清談的環節,李曉龍請高弦和自己一起高談闊論他的理想。

而約翰尼·卡森也恰好提供了機會,因為他提了一個問題,“布魯斯,你的功夫電影,確實讓一些影迷十分喜歡,但還有更多的米國人,沒看過你的電影。”

“你覺得,這部分人,會在未來,去看你的功夫電影麼?”

“我覺得,這涉及到了一個東方的禪學問題。”早就熟悉米國幽默那一套的李曉龍,聳了聳肩,目光轉向高弦,“我經常和大衛討論哲學,他一定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高弦配合地點了點頭,“你是想說,茶杯的價值就在於它的空麼?”

約翰尼·卡森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