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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我 [暗戀] 廂子 4847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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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燈光籠罩天際,電話那頭大概正處在什麼水深火熱之中,宋以桉有點頭疼,她最不想見的就是眼下這種狀況。

高二那年暑假,宋以桉手機沒電,忘了時間在外麵待久了些,晚上十點出頭剛進門,就看見白浦被罵得狗血淋頭,原因是他作為哥哥沒多看著點她。宋以桉這個人,自己被罵什麼都無所謂,最多委屈點,但看不得彆人因為自己被教訓,尤其親爹為了半個外人對親兒子惡言厲色。

那次之後,白浦對她更不待見。所有人都能看見他被苛責,但沒人能感受到她的精神刑場。

說到底,在宋以桉心中,錢柯跟白建梁領了證,夫妻伉儷情深,她和白建梁關係不錯,總歸隔了層肚皮。周圍人或許覺得她幸運,認為她討喜,但她心知肚明自己沒什麼任性的資格,麵對他的話隻能好言相勸,稱和白浦沒關係。

“那你怎麼突然想搬出去?”白建梁問。

“也不是突然,其實過來前就想過。”餘光見有人進便利店買東西,宋以桉跟隨其後進去,朝收銀台走,等人挑了東西過來,跟白建梁說了句稍等,攬過台麵上的東西開始結賬,客人出店後才拿起手機.

“您剛說的吵架,那是件很正常的事兒,我和我爺奶吵過架,和我媽吵過,和鄰居家的狗也吵過。”

“您好像對白浦太苛刻,對我太寬容。”最後親人感覺不像親人,外人覺得太過外人。宋以桉沉默了會兒,“其實吧,您也可以罵我的。”

電話那邊寂然得讓她幾乎以為對方掛斷了。

白建梁是那種流血流汗不流淚的狼性性格,最感性的估計是再婚娶了心理谘詢師。宋以桉猜測這話可能進入他回答盲區了。

正準備看一眼手機,那頭傳來白建梁沉吟聲,鼻息間是淺淺的歎息。

“你說的對。”

“叔叔知道你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孩子。要真想出去住的話,我這兒有套房子空著,離家裡也近,你可以搬進去。”

宋以桉斷然拒絕,“不用,我已經找好地方了。”

“你們學生最容易被騙,現在很多黑中介,騙財、騙色、還能把人騙挖腎。”

“……”

一分鐘後,白建梁隔著手機屏跟秦翹麵麵相覷。

秦翹彎了下嘴角,“白叔,好久不見。”

“我給她找的家屬院的房子,樓裡住的都是學校裡的老師,安全方麵沒問題。”

倆人站店外吹著熱風。暮色深沉,路上沒什麼人,靜得像一幅深色調的畫,偶爾遇見遛狗的年輕人或者被狗遛的大爺。秦翹目光落宋以桉身上片刻,大概是喝了粥,細細密密發麻的胃漸漸回暖,緩悠悠跟白建梁解釋,“也沒收中介費。”

白建梁爽快笑了聲。

他跟秦翹也熟,是從高中看著他長大的長輩,那些年明裡暗裡跟白浦說過不少次多跟人秦翹學學。

但到底老話說本性難改,白建梁半路暴富,孩子小時候資源和教育上的差距確實難以彌補,後麵也就不再強求。

“沒想到是你幫桉桉找的房子,叔叔對你放心,麻煩你了秦翹。”白建梁感歎,“白浦要有你一半靠譜,我都沒那麼操心。”

“您還不了解他?”秦翹手抄著兜站著,撥動著兜裡的打火機蓋兒,噠噠響聲微不可聞,笑笑,“他看著吊兒郎當,有什麼事兒也沒掉過鏈子。”

“都是些雞毛雜碎的事兒,串不成一條鏈子怎麼掉鏈子!”話雖那麼說,白建梁聲音卻是愉悅,“對了,前兩天才見了你爸,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頓飯。”

秦翹應聲。

帽簷的陰影下,嘴唇恢複了血色,和白建梁侃侃聊了幾句,大多時候是白建梁在問,學校、家裡、公司,秦翹言簡意賅回答。

掛斷電話後進門拉了行李箱,衝宋以桉說了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