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認親?(1 / 2)

“所以說,當初你們拋棄‘我’到柳河城的一個小小孤兒院是被迫的?”

將問我的視線從手裡的檢驗報告移開,親子鑒定報告上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相似比異常醒目。

“對的,你爸爸當時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候,在你爸爸的那些政敵被逼到使用最下作的手段時,你的預產期近了。”

“為了能讓當時即將出世的你能夠安全地活下去,我們不得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但這十四年來,我們沒有一刻不是在關注著你,爸爸媽媽始終看著你的成長。”

婦人說到這時已經雙手緊緊地攥住了將問我的右手,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流下,妝容已經徹底花掉了。

“今年年初的時候家裡遇到了一些事被分走了注意力,沒想到回過頭來問我你那邊就出了事.....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婦人抽泣著的話語很是真摯,但將問我總歸還是因為她不是印象中的母親而感到格外彆扭,不過還是沒有將手抽走。

在坐下交流的這段時間裡,除了拿出一些照片和資料證明“自己”是他的親生兒子外,薑述基本沒有怎麼出聲。

更多地還是這個叫做寧憶的婦人在聲色淚下地抒發著感情,不斷地向自己表示愧疚與關愛。

將問我認不出這個婦人是不是在做戲,也認不出一家醫藥集團的老總出具的兩份親子鑒定是不是真的。

他隻是來回地翻看那組照片,這組照片做不了假。

裡麵的照片記錄了自己的“另一個人生”,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生。

從一歲到十三歲,衝洗出來的照片角標時間顯示這幾百張照片囊括了“另一個自己”的全部。

從在搖籃中哭泣,到蹣跚學步,再到與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同玩鬨,其中將問我還看見了林梓兮的親妹妹——林子楠出現在照片裡,她的雙眼淚痣非常明顯。

在照片中,“自己”始終是無憂無慮的,小小的孤兒院人不多,但看得出來衣食住行玩樂甚至在教育方麵都極其完善,進行著各種活動的自己的照片都有,想來這就是薑述所謂的“關注”。

每一張照片裡的自己都洋溢著開朗的笑容,那份笑容帶個草帽甚至都可以去競選一下新一代的喬伊波伊了。

而這恰好讓將問我感到極其地違和。

這簡直是,一直習慣擺著厭世臉的自己的反麵。

見將問我的眉頭深深皺起,寧憶還以為是將問我覺得他們隻關注卻不去接他回家而生氣了,趕忙出言。

“問我,爸爸媽媽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們,但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從今往後我們會儘全力補償你,讓你重新感受到家人的溫暖。”

“我們總歸是一家人啊!”

將問我沒有理會身旁的婦人,而是抬頭與在對麵沙發上坐著的薑述對視。

“可死去的人不會複活。”語氣生冷。

那些因為與薑述合作的天命會而死的孩子們不能複活,自己穿越後深陷漩渦所殺死的那些人不會複活。

早就不能回頭了。

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冰涼嚇到了。

隨即認為是因為自己與丈夫的疏忽導致孤兒院事件發生,失去熟悉的環境這件事成為了將問我心中的刺。

又想起將問我進了家之後都是一副與照片中截然相反的冰涼模樣,她便哭得更傷心了。

“元芳。”這時薑述出聲了。

一直在旁邊待機的另一位婦人聞聲走了過來,“夫人,你情緒太激動了,先去休息一會吧。”

寧憶也因為哭得太厲害沒了力氣,隻能任由女仆托著帶走。

“跟我來吧,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薑述隨即起身,朝著樓頂走去。

上了樓頂,又是另一番麵貌,精致的木棚下,無數精致的小型觀賞花草簇擁著一套石桌石椅,上麵擺放著低調又不是典雅的茶具。

薑述領著將問我走到了桌旁,卻沒有坐下,而是眺望著遠方。

這座小區的地理位置也是極好的,僅僅五樓就能看到完整的珠江,視野中還囊括了整個市中心。

“孩子,你不必這麼緊張。”

背著將問我,薑述出聲了。

在他的身後,將問我已經默默地完成了戰甲的著裝,黑白視界裡薑述渾身上下都蘊含著極為強大的靈能。

是了,能在這般年紀就坐上那把名為權利的交椅,怎麼可能不是靈能者。

“你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是無可否認的。”薑述轉過身與麵甲上的兩點幽藍對視,絲毫沒有在意將問我身上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可不一定。’

想著,將問我還是取消了戰甲。

少年第一句話就想要挑破這層虛偽的和平“你和天命會有合作?”

但薑述卻沒有正麵回答。

“孩子,我就直接叫你問我吧。問我,你知道帝樞院為什麼叫帝樞院嗎?”

“你想為帝樞院開脫?”

薑述搖了搖頭,“不。那群老頭貪生怕死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都不能成為靈能者,這比任何肮臟罪惡的證據都要更能證明他們的腐爛。”

“但想要從外部去擊潰他們卻很困難。”

“他們掌控的資源與力量龐大到令人無法忽視,一旦外部的威脅讓他們聯合起來破罐子破摔,那麼就算最終將這群瘤子鏟掉也將付出極大的代價。”

“這份代價,哪怕以一個帝國的體量也難以承擔。”

“你想說你是內鬼?”將問我聽出了薑述話語中自己不是與他們一路的意思。

但這要是再反轉一次,他還真不太敢信。

可薑述還是搖了搖頭。

“我確實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借著他們的勢坐到這個位置也不過是把他們廢物利用起來而已。”

“但,我更加反對帝樞院的另一派,那群革新派的存在,或許比保守派的存在更加令人作嘔。”

像是想到了什麼惡心的蟲子,薑述撇了撇嘴。

“這些事情現在討論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

時間不多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大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