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急忙走到楊凡麵前，瞪大眼睛問道，“你剛才說，不要我們幫你淨化？”
“就算淨化會消耗大量妖精丹藥效，但你讓那些濁氣留在體內，也絕對不是好事！”
楊凡想了想，說道，“夜王前輩，實不相瞞，我自己有可以淨化濁氣的物品。”
“你有？”夜王半信半疑的看向楊凡，“是什麼？”
楊凡點了點頭，“呃……就是這副麵具。”
“麵具？”夜王十分詫異，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楊凡的麵具。
這副麵具是蘇淺淺幫楊凡準備的，做工精細，惟妙惟肖。
另外還有一點，麵具可以帶入異界，說明其材料來自於異界，絕不是普通商販隨便販賣的那種玩具。
夜王也是見多識廣之人，知道有些人的確會將某些物品融合在其他物品中，這副麵具裡說不定就融合了某種寶物。
“可是，小兄弟，我不是看不起你的寶物，隻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如果你無法淨化濁氣，這件事傳出去，我黑夜行者怕是沒臉在這裡混下去了。”
楊凡想了想，說道，“當我身體冒出黑氣後，麵具會淨化黑氣，可如果時間超過十秒，那就說明我的麵具無法完全淨化濁氣，那時再請夜王前輩出手不遲。”
夜王聽後，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那麼，朋友，你隨時可以開始！”白狼上前一步說道。
楊凡點點頭，直接將妖精丹服下，隨後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所有人都在看著楊凡，等待他黑化的那一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六十分鐘，楊凡依舊盤膝而坐，神態自若。
“過去一個小時了……”白狼皺起眉頭，“這家夥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在場的黑夜行者中，不少人都參加過意誌磨煉，對於被濁氣入侵的感覺都很清楚。
那是無數個聲音在引誘你，在向你灌輸，且不是它們引誘的內容，光是數千個聲音不斷在腦海中響起，熟悉的，陌生的，那種情況都足以讓人頭痛欲裂。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個身材羸弱的家夥，卻麵色如常……
“看來他的身體素質雖然很差，但意誌力比較強大。”有人總結道，“像他這樣的，就算沒有經過訓練，沒有我們這樣的氛圍，應該可以撐到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有點誇張了，咱們的人很多人也撐不到兩個小時。其實崩潰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你看他麵色如常，說不定此時正在備受煎熬，隻是強壓著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兩個小時後，楊凡依舊淡定盤坐。
“兩個小時了。”白狼看了看時間，對黑夜之王說道。
野王微微皺起眉頭，從100分鐘開始，他就已經忘了手裡的啤酒，一直盯著楊凡。
“是不是因為戴了麵具，所以看起來沒什麼表情？”白狼問道。
野王卻搖了搖頭，“你也參加過這麼多次祭月儀式了，痛苦的時候麵部肌肉猙獰，帶著麵具也能看到。”
“你看他的眼睛，嘴，完全沒有變化。”
“嘶……難道說是那副麵具一直在幫他吸收濁氣？”
三個小時後。
此時，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天色微微亮起，不過南山地處郊區，還沒有行人。
正在此時，楊凡突然倒在地上！
從他眼睛，嘴巴裡，湧出了黑氣！
十秒後，黑氣還在外湧，馬上有人上前壓住楊凡，夜王親自從女子手中拿過靈株，懸於楊凡眉心上方。
一絲絲黑氣被靈株快速吸收，片刻中，楊凡口眼終於不再冒出黑氣。
夜王皺眉看著手中的靈株，“吸收了五分之一都不到的黑氣……也就是說，他麵具吸收了五分之四！”
此時，楊凡的雙眼恢複了正常，他看了看夜王等人，虛弱的說道，“多謝前輩……我有點高估我的麵具了，幸虧前輩及時出手。”
夜王將楊凡扶了起來，“沒什麼，其實你的麵具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淨化了大半濁氣。”
隨後，夜王舉起楊凡的手臂，對眾人高聲喊話，“這位朋友，堅持了184分鐘，他雖然不是黑夜行者，卻是我們黑夜行者的朋友，他同樣是一名真正的勇士！”
下麵一片歡呼聲。
看著周圍的歡呼聲，楊凡深吸一口氣。
這三個小時，他並沒有進入意識空間，隻不過是開啟了初級封聽，甚至沒有開啟初級封聽。
隨著濁氣入侵，終於還是在接近三個小時的時候，讓楊凡意識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