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上午,徐縈則拍了數百張照片,她把照片拿到照相館洗出來,並買了一本很厚的相冊。
她把過往的畫麵按時間順序排好,書頁翻轉,仿佛把人帶入了舊時光。
在理清先後次序之後,徐縈則調整一部分照片的位置,使之更符合她的意願。
中午,她回老家找徐婉陽,這位堂姐也在爺爺奶奶家住著,幫她看裝修。
她來時正看見徐婉陽坐在院子花園裡的樹林旁邊。值得一提的是,此處本來是沒有花園的。
“咦?你考完試了?”
徐縈則抬頭瞟了一眼屋頂上正在忙碌的工人:“昂,昨天剛考完,花園不錯嘛。坐在外麵會不會熱?”
“還好,有帳篷擋著。”
“銘銘沒來?”
“他上網去了,用我喊他回來嗎?”
“不用不用。我回來是找你的。關於我的工作,你了解多少?我想聽一聽局外人的看法。”
“研究院”這個詞隻在小範圍流傳。有時人們遇到緊急情況會聯係“研究院”,但研究院對外宣稱隻是一個安保機構,僅此而已,而且宣稱時用的也不是“研究院”這個名字。
徐婉陽對堂妹的工作略有耳聞:“是一個縣城的主人嗎?”
“現在是這樣,但很快就會成為一座城市的主人。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助理,等開學了你去幽龍城還可以繼續當助理,幫我們打探消息。”
“成為助理需要做些什麼?”
“按照研究院的規定,助理要做的事很少。這份工作,甚至整個研究院,都是為優秀漸近者服務的。”
“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從我們獲得漸近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生活。但這些事我還沒跟慕正光說,他的競爭心不是很強,我要是跟他說我想……我想決定一些東西,他肯定會說我。”這些話徐縈則不僅不敢和同學說,她也不敢跟堂姐說。她想決定的東西,是另一種正義。
徐婉陽大為驚詫,她以為這兩人不會在這種大事上產生分歧。為防止自家妹妹和慕正光“決裂”,她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不和他商量商量嗎?”
徐縈則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就目前來看,在這件事上,我不改變他,他也不改變我,或許有一天,我會‘幡然醒悟’,或者是我從他身上學到一些東西,改變自己的想法,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徐婉陽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件事,便沒再多勸:“啊……好吧……你們的相處方式……我看不太明白,但聽起來還不錯。我願意成為助理。”
徐縈則給堂姐注冊助理身份,吃過午飯她後返回縣城,在此期間她沒有提及完成心願的事。
光同學建議她不更改徐婉陽的漸近線、不選徐婉陽作為助理,這兩條建議,她采用一條,舍去一條。
王虹予看女兒回來了:“回趟老家不多玩兩天?今年暑假去你爸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