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受膏者(1 / 2)

溫室一年四季溫度都是恒定的,尤其是阿比西尼亞縮皺無花果所在的那個溫室,不隻是果實,它的樹葉也是一種很有用的魔藥材料,枯萎的花枝甚至可以做毒藥,需要特殊處理,保持它健康茁壯,如同生活在阿比西尼亞一樣是每個園丁的工作。

當霍格沃茲的秋天來臨,外麵的樹木開始枯萎凋零,一切都開始變得蕭條的時候,溫室裡的植物依舊是欣欣向榮的,天花板上盛開著臉盆大小的鮮花,水霧讓空氣保持著熱帶的濕潤,還有色彩繽紛的蝴蝶在花園裡飛舞。

納威抬頭看著頭頂,陽光從玻璃照了進來,藍色的天空隻有羽毛狀的雲彩。

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人很多,很少有人留在城堡,他其實不是那麼想去人多的地方,更何況他有煩心事需要人指引。

六年級的選課計劃比往年的更加複雜,納威的奶奶奧古斯塔希望他能學級彆的變形學,但是他隻得了個a,並沒有達到麥格教授的標準,而且他對變形學沒什麼興趣。

那是他的爸爸弗蘭克隆巴頓擅長的領域,奶奶總是希望他能長得和爸爸一樣,如果不是魔法部之戰,弗蘭克的魔杖斷了,奧古斯塔甚至還會讓納威繼續用弗蘭克的魔杖。

他在16歲擁有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這已經比彆的人要晚多了,他不想永遠都活在彆人失望的目光裡。

“停下……”

在植物中穿梭的時候,他聽到了草藥教授的聲音,她顯然在溫室裡。

“教授?”納威拿著選課的課程表,奶奶覺得學了變形課就沒必要學魔咒課了,可是他魔咒課得了個o,他想選修這門課。

他有很多問題想請教,然而當他循著聲音找到她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納威震驚了。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頭和斯普勞特教授一樣飄逸的翅狀灰發,隻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矮胖。

她皮膚白皙而柔軟,兩頰帶著健康的紅暈,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素麵工作袍,此刻她正在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在無花果樹下糾纏。

她的嘴唇腫了,眼神看著很迷離,欲拒還迎似的抵抗著那個黑衣男子的擁抱,從納威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頭油膩的頭發和吸血鬼一樣慘白的皮膚很明顯指向一個人,西弗勒斯斯內普在這裡乾什麼?

隨著一陣金屬搭扣發出的撞擊聲響過,斯內普讓那個女人的腿纏著自己的腰,然後開始動了起來。

納威尷尬得立刻將視線轉向彆處。

他的成績差,頭腦不如赫敏那麼好使用,卻還不致於弱智到是那種會問家長孩子是從哪裡來的低齡兒童,他當然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那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哼哼聲讓他的圓臉漲得通紅,塞德裡克問過納威,知不知道些什麼,現在他知道塞德裡克問的是什麼意思了。

納威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溫室。

重新來到室外,秋日的寒風讓他被溫暖又濕潤的溫室弄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他抬頭看著天空,藍天依舊是那個顏色,可是他卻覺得有什麼東西改變了,然後他大笑了起來。

那個人人都說他很可怕、沉迷黑巫術的魔藥教授隻是一個人,以前的納威隆巴頓害怕他到將自己的博格特變成他的樣子多可笑,他根本沒什麼可怕的。

預言球碎掉的時候,納威也聽到了預言,他聽到的預言內容和哈利的不同。

哈利聽到的部分是:擁有消滅黑魔王力量的人即將降臨,黑魔王將標記他,但他擁有黑魔王未知的力量,兩個之中必有一人死於另一人之手。

納威聽到的部分是:那個孩子出生在三次打敗黑魔王的家庭,是在七月底出生。

在報紙確定了伏地魔回來的消息之後,原來質疑哈利的人又開始一麵倒得相信他,甚至有人將他和另外一個“被選中的人”相提並論。

受膏的起源來自一個牧羊人的經曆,虱子和其他昆蟲常常進入羊的羊毛,當它們靠近羊的頭,它們會鑽入羊的耳朵並殺死羊,所以古代牧羊人倒油在羊的頭上。這使得羊毛順滑,使昆蟲無法靠近羊的耳朵,因為昆蟲會滑下來。由此受膏成為祝福、保護和賦權的象征。

哈利的祖父就是靠著頭發順滑劑發財的,於是被用來證明他是“受膏者”的證據。

哈利非常有名,學校裡有很多女孩想和他約會,赫夫帕夫內部的約會名單馬爾福要排到三十多名,連塞德裡克都排在哈利的後麵,四年級的聖誕節舞會要不是金妮,他可能就和其他男孩想的一樣約不到舞伴了。

整個暑假他都在做夢,如果他也成為被選中的那一個會怎麼樣,可是奶奶卻總是覺得他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孫子,她依舊想讓他學變形術,讓他和爸爸一樣。

他的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臉,她和醜陋的斯內普接吻的樣子很迷醉,看起來就跟麻瓜說的那樣,是撒旦的情人,她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在親吻魔鬼?

溫室裡的植物竊竊私語著,它們在討論人類的繁衍方式和自己有什麼不同,納威覺得他們倆就像是伊甸園裡的蛇,而且還是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