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無需如此。”
“燕國現在還有餘力,非一敗塗地。”
路枕浪連忙與之回禮。
燕國現在儘管損失數十萬大軍,儘管接下來還要將水兒公主送出去,可……燕國並非沒有任何機會。
秋冬時日,秦國不敢來犯。
正好可以休整,來年一戰未可知。
“無諸位,丹……不知現在燕國是一番什麼模樣。”
燕丹悵然。
燕國是否有將來,心間深處也是迷茫的,單單以自己之才,是絕對不能夠支撐到現在的,可……秦國虎狼之師,越發強大了。
“燕國有召公遺澤庇護,自當化險為夷。”
“八百年來,皆如此。”
田光節俠淺淺一笑。
“丹……去看看水兒。”
“明日就拜托二位將其送往蘭陵城了。”
燕丹隻得苦笑一聲。
燕國雖有八百年傳承,然……在諸夏諸國一直不顯,春秋歲月,還有晉國、魯國等姬姓同性諸侯國與之助力。
戰國亂世以來,獨木難支了。
“殿下請放心。”
田光深深一禮。
路枕浪亦是如此。
旋即,燕丹一個人行入麵前的宮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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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聽聞魏國大將軍囂魏牟親自坐鎮大梁城,統帥十多萬兵馬,欲要將我等攔阻在廣武之外,不欲要讓我等臨近鴻溝北段。”
“你等以為該如何應對?”
諸夏中原,鐵血震蕩。
魏國廟堂之內,囂魏牟兵諫魏王假,脅迫魏王下令調兵禦外,分出三路大軍,應對秦國在外的三路侵擾。
自己更是統帥精銳之師,準備痛擊秦軍。
此般消息傳至王賁軍中,自是幕府之內,兵將雲集,沙盤之上,旗幟林立,俯覽而下,三軍齊備,蓄勢待發。
身披漆黑色的重甲,腰腹長劍,王賁看著軍中麵前的十位軍將,麵上滿是笑意,絲毫沒有半點畏懼或者擔憂。
幕府之內,旁側,更是有著大田令鄭國的存在,今日也有興趣前來於此,以謀如何應對囂魏牟大局攻秦之策。
“少將軍,末將以為如今魏國大軍齊出,三路齊動,我等也當直迎而上,在戰場上痛擊魏軍。”
“都言囂魏牟重練魏武卒,不知比起我老秦銳士如何?”
一位淺灰色重甲著身的軍將出列,求戰之心旺盛。
此處他們有從藍田答應帶來的五萬精銳,又有三川郡出的五萬兵卒,足可應對囂魏牟的大軍進宮。
何況,囂魏牟所率領的十多萬大軍中,真正的魏武卒精銳不過五萬上下,且自從練成之後,也未有聽說有什麼明耀戰績。
當年魏國魏武卒的威風,不是練兵練出來的,而是魏國吳起硬生生以魏武卒的一場場勝利打出來的,魏武卒在吳起手中,未嘗一敗。
不過吳起之後,魏武卒在龐涓手中,可就非如此了。
龐涓之後,魏武卒更是不堪一擊!
以至於近百年來,在大秦銳士麵前,魏武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頂多有些虛名罷了,真正的戰力不過如此。
“都說說。”
王賁不為評價,視線落在其他人的身上。
“少將軍,末將以為,我等也可以采取去歲縱橫楚國千裡之地的戰法。”
“留下兩萬騎兵和五萬輕步兵,以三萬重甲騎兵強行突襲,迂回而下,過中陽、中牟直入大梁城前。”
“如此,囂魏牟必然下令前方之軍返回,當其時,前後包抄,可以大敗魏軍。”
凡戰法,必然是揚長避短,此次少將軍從藍田軍中帶下的五萬重甲騎兵,均是一等一的秦人銳士,非一般兵卒可比。
戰場之上,正麵和魏國魏武卒衝突,實則不是很明智。
又一位年輕的軍將出列,拱手一禮,看向上首的少將軍王賁,說著,單手在麵前的精致沙盤上不住揮動。
語落,旁側一直靜靜聆聽的大田令鄭國眼中一亮,好奇的看了那個年輕軍將一眼,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
能夠有這般謀略,軍策不俗。
大秦軍中果然良才甚多。
“你是……千長林風吧?”
“不愧是從護國學宮出來的,此法相仿圍魏救趙,若然施展,卻有可成。”
“嗯,你等呢?”
王賁也是笑而頷首,對於麵前的這位年輕軍將,自然認識,而且還熟悉,是數年前從護國學宮調入藍田大營的百長林風。
本是漢中郡下河村的村民,後來機緣直入護國學宮第一屆,三年之後畢業,被父親親自選拔出調入藍田大營。
短短數年,便是從百夫長,晉升五百長,晉升千夫長,戰功累累,很是耀眼,尋常之時,也有謀略,將來為軍中主將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