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衣衫蹁躚宛如畫中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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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原地,突然想起自己這副病容,如今這模樣怕是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道:“最好還不要碰麵,免得讓人以為咱倆打秋風來的。”

“祖宗,這裡當官的誰不知道,你邊少主榮升龍騎副將還坐擁一座天靈山,誰會認為你是窮親戚打秋風?”林禺推著他往前走,“磨磨唧唧,你以前多坦蕩,鬼門關回來一趟還變得更怯生了不成?”

說起這個林禺就覺得奇怪,自家兄弟消失六個多月,衣冠塚的坑都挖好了,龍騎那白燈籠掛了多久,北漠城就白茫茫多久。

這小子莫名其妙的倒在龍將廟前,還是早晨上香的先生給發現,急急忙忙去喊李三娘。

岑將軍老淚橫流的在他床邊守了三日,粟槐那小子不知用了什麼祖傳的千金方把半死不活的邊照醫活了,自個跑龍將廟磕了十幾個響頭,他磕了還不算,龍騎那些弟兄都跑去磕頭。

林禺當時磕得太用力,差點昏過去。他娘雖然罵罵咧咧,還是讓他送點補氣血的雞湯給邊照。

龍騎的嬸嬸們見邊照醒了,那叫一通好罵,說到底指桑罵槐罵給朝廷聽,有幾個文采好的上述軍情時,明裡暗裡把兵部罵得什麼都不是。兵部許是遭不住,急忙給邊照掛了軍功提拔軍職,以示嘉獎。

原因無他,魘中境認可了他,換言之邊子遮的修為已經可以比肩岑將軍。

因禍得福,邊子遮也把鬼域裡的大部分地形地勢憑著記憶製成地圖,也把關竅之處做了批注,批注完又生了一場大病,燒得糊裡糊塗把在鬼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以至於下屬拿著他繪製的地圖討教一二時,所能道清裡麵的門路,邊子遮仍心存疑惑:“這是我畫的?”

紅楓城內楓葉紅綠交錯,彩燈掛在樓閣上夜晚,各色的燈火照亮整座城。

穿城而過的河上少年們劃船高歌,纖夫劃船販賣新鮮的李子。街邊彌漫著藕花的淡淡草木清香,邊子遮總覺得這股香味似乎在哪裡聞到過,可就是記不起來。

“瀧樂之,我的刀去哪了?”他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姑娘的聲音,那音調冷冷的。

那是沈杳為數不多穿著齊整的時候,一身明豔的寶藍色衣裳,衣領袖口用五色線繡著無名花,衣裙上的暗紋是金絲銀線繡的藤葉。

夾雜彩繩的辮子綰在盤發上,隻留兩股垂在肩上。光潔的額頭上垂著紅繩係著金銀葉子與她眼尾那一粒紅痣融合得恰到好處。

瀧樂之則是一身綠得發慌的衣衫,扇子是青山綠水,佩玉是質地上乘的青玉。頭發梳得比誰都齊整,一邊耳垂還掛著一粒紅珊瑚,沈杳真覺得他小叔穿得比她還顯眼。

“你爹說了,比完後再給你一把好的。姑且先從家裡拿一把用著,”瀧樂之現在倒是想起來,答應過給她打一把好刀的,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虧了,沒好氣道:“誰叫你把劍弄丟的,好東西放你手裡就是待不長久。”

“瀧樂之,我覺得你要不簪朵花在自己頭上,更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沈杳瞥見街角站著的一抹黑影,心裡不爽不耐煩和他待在一起,趕人道:“不稀罕你的好刀,去去去找你的周玄瞳。”

瀧樂之聽出她話外之音,要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掠起袖子再跟沈杳打一架:“我與周兄乃是結拜兄弟,你再汙蔑一句試試?待會兒上台我可不會看在沈大人的份上手下留情。”

“誰怕誰?你快點,你的拜把子好兄弟等著你呢。”沈杳一點兒也不想看見那條詭計多端的鱗蟲,轉身到邊子遮他們身旁的蜜餞鋪子買糖漬蓮子。

瀧樂之忍住罵人的衝動,連說幾個“好好好”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小姐,你嘗嘗這是新做出來的。”老板是個和藹可親的婦人,用糖紙包了一袋給沈杳,沈杳受寵若驚地接過,吃一個笑著回老板:“謝謝阿姐,這些我都要了,記鱗潛齋賬上。待會兒若是有外地來的阿妹就給她們帶回去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