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渡人先渡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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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龍氏是最有可能擁有天之四靈之一碧淵玉龍權柄的人族,所以大澤國才會成為天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不允許還有人像他殺死天地共主一樣殺死自己。

可邊子遮還有一個疑問,大澤國連啟旻祀都打不過,苟延殘喘得隻剩下一個為人族的龍五子,怎麼可能會有所謂權柄?

就算是有,天帝難道不怕啟旻祀捷足先登,把權柄占為己有?

丹修笑而不語,拂袖抖了抖衣袍上的灰,隨即從兜裡取出一個無字竹簡交於邊子遮,又說道:“此物是無字書,仙友可交予舊相識,她應當認得。”

舊相識?

“本是同根生。”丹修歎了一口氣,拜彆他們離去,隱匿在人群中不見蹤跡。

南念他們恢複得也差不多了,於是就啟程前往獨鵠城。

明月當空就算是不用火折子也能借著月華看清前路的崎嶇,沈杳飛得很快冷風迎麵,她頭上的紅豆發墜相互交錯,碰撞發出清靈的響聲。

塗山七月說出門行路的遊子身掛紅豆能驅邪避災,臨行前她讓沈杳彎腰,她纖細的手指穿過她的青絲,嫻熟地把紅豆發墜綁在她的長辮上,五彩穗子垂在她耳邊,塗山七月又依依不舍理順打結的繩線。

“那秧大人,不要忘了我們。”塗山七月臉上有淡淡地哀傷。

沈杳無法把自己與那秧聯係到一起,麵對塗山七月她隻能背對而彆,心虛地告彆:“後會有期。”

離開大澤國,她突然感到一絲難過,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當年離開景州的不舍,背離家鄉踏上不歸路,冥冥之中那秧和她的宿命是如此的相似。

回不去的故土,放不下的故人。她不知不覺中好像已經好多年沒回家了,父母的容貌在記憶中慢慢模糊,就連瀧樂之那張欠揍的臉她都快忘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場荒誕無稽的夢。

枯竭的大地,肆虐的妖獸,駭人的屍山,一路飛來仿佛一時間墜入煉獄之中。沈杳看著滿目瘡痍的天地,心裡冒出一股莫名的悲涼,這樣的世界應阿京是怎樣救回來的?

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靈力解決,就像再厲害的修行者也無法把被汙染的土地恢複如初,死去的人也不能再次活過來一樣。

很快她越過光禿禿的高山,跳過枯竭的河床,踩過化為焦炭的草木,所行之處她都會刻意停留一會兒,指尖發出藍色的熒光把符篆深深烙印在土地深處。

身處此間凡修行者都能發現自己的靈力翻倍的增長,沈杳也不例外,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回來的感覺讓她心情舒緩了許多。若是說屠龍前她所用之力來自於應阿京,現下她手掌心彙聚擁有源源不斷蓬勃生機的力量才是真正屬於她。

如新生的草木平和又不失向上的力量,她甚至能感知到那些沉睡在土裡的種子一直在期待有一天能夠破土而出,不懼風雨頑強地長成參天大樹。

這股力量源自人族本身,而沈杳用了很多年才真正掌握這種力量,它似有似無在應阿京強勢的神力下顯得微不足道,沈杳依舊使它慢慢強大到能與神力抗衡,直至它連同神力一起消失,如今再度枯木逢春。

她在想如果有一位天生五行為水的修行者與她同行,沈杳或許真的有辦法讓腳下乾涸的土地恢複生機。

正當她正沉浸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時,前方突然出現一棵梧桐樹,上麵開滿紫色的花,一簇一簇壓低了枝條。那是一顆很老的樹,一位清秀可人的紫衣姑娘靠著老樹,懷抱著一把古瑟低聲彈唱。

沈杳被她哀怨悲傷的歌曲所吸引,落地走進那棵老樹。

月光有意無意傾灑在那位姑娘身上,手指輕揉慢撚抹複挑,嘴角洋溢著略帶悲傷的微笑,嗓音輕柔得像拂過水麵的涼風,訴說著一個淒美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