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章 嵐山(1 / 2)

告彆了綾子,唐澤開車向著綾小路文麿所說的案發地點行駛而去。

也還好案發現場,就在唐澤昨天遇到的那個失憶男人的隧道旁邊,所以唐澤先是抵達了隧道,然後又派了位名叫清田裡奈的女下屬接應唐澤趕到現場。

“這一帶是嵐山吧?”下了車,唐澤看著周邊的風景開口詢問道。

“啊,沒錯。”年輕的女刑事點頭笑道:“這裡可是賞楓的好地方。”

“先去看看案發現場吧。”唐澤點了點頭,跟著女刑事來到了一座豎著“桂川”牌子的橋下。

下到橋下之後,周圍已經站滿了刑事。

而屍體是一個穿著淡黃色襯衫的男人,對方趴在地上

“唐澤刑事,你來了。”

綾小路文麿看到唐澤後開口道:“按理說這個案件發生在京都,不該你來插手。

但考慮到那個失憶男人是你發現的,還是允許你介入這個案件。

不過這裡並非是東京,還請你不要擅自行動。”

雖然綾小路文麿說的有些不太客氣,但唐澤並不在意,因為相比於彆的刑事對方的態度已經非常不錯了。

要換了不熟悉的,說不定都會警告你不要插手案件,綾小路文麿隻是要求不要擅自行動,還允許他參與進來,已經算是態度不錯的了。

“明白。”唐澤笑了笑道:“我不會擅自行動,一切以你們為主。”

“那就多謝唐澤刑事配合了。”綾小路文麿聞言點了點頭:“也請讓我們借用唐澤刑事你的智慧。”

“客氣了。”唐澤看向屍體道:“還是說回案件吧,不知道你們是否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當然。”綾小路文麿說道這,扭頭朝著剛剛領唐澤過來的女刑事抬了抬下巴:“清田巡查,說說調查的具體情況吧。”

“是。”短發的女刑事應了一聲,旋即拿出筆記本道:“死者名叫柴田高明,是市內某家健身器材販賣公司的銷售員,在三年前入職的。”

“頭部側麵有血跡,可以看到明顯的毆打痕跡。”

唐澤聽完死者的身份介紹後,蹲下身觀察了一下死者頭部:“頸部有明顯的瘀血,看傷勢像是絞殺啊。”

“這位小哥法醫學的不錯嘛。”蹲在旁邊的中年大叔聽到唐澤的話後稍顯驚訝道。

“懂一些皮毛。”唐澤笑了笑,看向兩人道:“另外我想問一下鞋子是從哪裡發現的?”

“在旁邊的土坡旁。”清田裡奈指了指橋邊一個通往橋下的斜坡:“鞋子就是在那邊撿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懷疑昨天你撿到的那個“嵐山男”有重大嫌疑。”綾小路文麿開口說道。

“嵐山男?”唐澤聽到綾小路文麿的話後有些詫異道:“你們是指那個失憶男人?”

“我們沒有查到他的名字,自然就隻能想辦法找個代號稱呼了。”

綾小路文麿解釋道:“恰好他是被你在嵐山附近找到的,所以便被清田她們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嘛,暫時這麼稱呼也挺好的,至少辨識度是有了。”

唐澤笑了笑,旋即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那個“嵐山男”現在是什麼情況,聽你們話裡的意思,他還沒有恢複記憶?”

“昨天給他做了磁共振,經過主治醫生說,從患者頭部沒有外傷這一點來判斷,應該事因為發生或者目擊了某些事情,之後導致了逆行性的遺忘。”

綾小路文麿聞言開口解釋道:“也就是說,因為某些事情太過刺激衝擊了他的心神,無法接受的他直接失憶了。”

“警部,案發現場已經取證完畢,可以回去了。”就在綾小路文麿和唐澤談論之際,一旁的清田裡奈徑直走了過來。

“那就收隊,把屍體和證物都帶回去,另外通知死者家屬認領屍體。”

綾小路文麿吩咐完之後,旋即看向唐澤笑道:“咱們走吧,有機會也請唐澤刑事參觀一下京都這邊的科搜研,給予一些改進建議。”

“後麵會有機會的。”唐澤笑了笑,開車跟在一眾警車身後前往了京都府警的大本營。

而等到抵達後不久,死者柴田高明的親屬便匆匆趕了過來。

“你就是柴田高明的夫人嗎?”

麵前這位長發的夫人看起來很是年輕美麗,但一想到對方失去了另一半,眾人便忍不住一陣唏噓。

“是的,請問我丈夫呢?”女人聽到綾小路文麿的話點了點頭旋即開口問道。

“請節哀。”

綾小路文麿微微鞠躬,旋即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旁邊的電視後,法醫間內的景象便顯現在了屏幕之上。

而畫麵中,柴田高明身上蓋著白布仿佛睡著了。

“老公…”

柴田夫人看著屏幕中的男人梗咽道:“是…是我丈夫…”

當然,會見死者家屬這事唐澤並沒有參與,而他此刻所在的那電子屏內,也就是解刨室內。

之所以在這裡,倒不是唐澤主動邀請的,而是今天老法醫的徒弟有事請假了,原本對方是打算自己乾的,但唐澤聽說了就提出幫把手。

原本那位老法醫還不咋信任,不過伴隨著上手之後兩人配合默契,也不得不歎服了。

“我活這麼多,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外行把法醫解刨練到這地步的。”

老法醫看著唐澤驚歎道:“我記得你是東京科搜研的長官吧,真是後生可畏。”

“隻是學了些皮毛,幫把手還行,主刀就不行了。”唐澤擺了擺手笑道:“不過你們這法醫力量還是有些薄弱了,我之後會建議加強的。”

“嗨,京都這邊還算安穩,我跟徒弟差不多就夠用了,所以在招人上沒有那麼迫切。。”

老法醫笑著道:“不過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乾的動,多帶幾個學生倒也不錯。”

“請務必這麼做。”唐澤笑著道。

“還是說回正題吧。”老法醫笑了笑,旋即看向了屍體:“和你之前的判斷基本一致,死者頭部的傷口並不嚴重,遠遠到不了死亡的地步。

而真正的死因是頸部壓迫導致的窒息。

點狀出血、耳出血,還要最終要的是脖子上的這條明顯的勒痕,很明顯的絞殺症狀。”

“但是死者的身上並沒有防禦性傷痕吧?”唐澤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