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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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看不慣,橫橫地插在二人之中:“將軍何故前來?總不能是怕妾身幾人欺負夫人去罷?”

說著拿眼睛一會兒望著胡姨娘,一會兒望著許淩,一會兒又望望蕭小河,目光流轉之間不知想著什麼。

“那倒不是,不過瞧夫人模樣也不喜歡你們,乾脆日後都彆來了,夫人清淨你們也輕鬆。”蕭小河與許淩四目相對,許淩先行移過目光,“日後等你們相熟了再說這些也不遲。”

此話正合許淩之意,他點頭道:“甚好。”

九娘算是發現了,夫人誰的話都不理,隻與將軍講話,將軍也開始向著夫人說話,哪裡有她插的進嘴的地方!

於是九娘氣呼呼道:“好了好了,姐妹們都散了吧,瞧將軍與夫人的親昵樣兒,接下來怕是要親嘴兒了!”

胡秋曼聽了這話兒淚珠子一個接一個地滴下:“將軍都沒與妾身親過嘴兒,怎就要與夫人親了?妾身的心口好痛。”

“不痛不痛。”蕭小河哄小孩似的揉了揉胡秋曼的手,瞧樣子十分熟稔,“都道十指連心,這樣便不痛了。”

“將軍真是天人下凡,果真一點都不痛了!”胡秋曼貼蕭小河貼得更近了些。

眾人看著暗自發笑之際,鐵向襤忽近來附在耳邊同蕭小河說了什麼,蕭小河笑容不變,走到了許淩身邊道:“想不想同我再去赴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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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將軍怎麼什麼事兒都帶您去,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夜深之際,許淩房內仍有一道微弱的燭光支撐,平靜的燭火沒有絲毫波瀾,昭示著漏夜之深。

“他是怕我……”許淩頓了片刻,“怕八公主無事可做罷了。”

“倒像是他的做法。”青燕話鋒一轉,“不過冬才人那傳來消息,說有人在宮中打探黑鷹的事兒,她幫忙遮掩過去了。”

許淩未作言語。

如今的蕭小河到底對他,或者說對八公主是何等感情?

許淩拿不準,蕭小河這樣的人迷惑性太強了,他猜不透蕭小河的話中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甚至蕭小河對後院中的人態度他也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足夠親密卻好似差了一層什麼,但讓他說具體是什麼,最終沒有個定論。

蕭小河,蕭子客。

許淩又輕聲念了遍他的名字。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許淩的腦中閃過了許多人對他的評價,冬才人、安玉、許陸......以及京中眾人。

許淩突然痛恨起少時那次偶然相遇來,若非那次,之後再遇到蕭小河的時候想必能坦然不少,何故像今日一般添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思緒?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他自己也說不清這些思緒到底是什麼?總歸不似安玉她們對蕭小河那樣,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同。

燭光照得許淩的臉忽明忽暗,除了報仇他的情緒如一潭死水,再大的喜怒衝擊也打破不了水下的平靜,自從有記憶的十餘年來,許淩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而蕭小河存在勾出了他藏在心中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