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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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邢長林如何算計姑且不論,蕭小河也沒那閒心盯著蕭監林一舉一動,左右鬨不出什麼大亂子來。

如今邊關無事,可蕭小河可絲毫沒閒著半點。

她舉止雅俊,出手豪邁,又是本朝新貴,與其結交者自然數不勝數,雖行行伍,卻非粗人,蕭小河也樂意與那些風流名士相交。

故而常外出赴宴,晨時清曉乘風而去,幕間陶陶伴月同歸,也無彆的目的,全做個消遣。

今日也是這般。

“蕭兄新歡燕爾,可有覺小弟相邀惱人?”說話者是姓齊字淮林,往上推個兩輩,祖上任一朝宰相,雖無過人之事流傳,子孫又無出塵良才,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如今依舊算得上清貴之家。

“你就能在我這過個嘴癮,你與弟媳不也恩愛有加?”雖然目前蕭小河與許淩的關係略有尷尬,但在外麵麵前她沒必要對許淩說長道短,到時受非議的隻是許淩罷了。

齊淮林莫名苦笑,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隨後支開了話茬。

二人寒暄推杯幾盞,齊淮林話頭一轉,忽說起一人:“蕭兄,你可聽說清河徐氏?”

“哪個徐氏?”蕭小河腦中冒出了不少人來,齊淮林脫口而出道,“清河徐氏。”

二人皆愣住,沒會兒便哈哈大笑,齊淮林一排腦門道:“糊塗,真是糊塗了。”

“我也不與好哥哥你繞圈子,有一姓徐喚成修者,與我有過幾分相交,此番他進京本是投靠馬十五,但他素來仰慕蕭兄,一得知蕭兄在京便難耐不已,竟瞞著馬十五偷偷找上我來。”

“我知蕭兄不喜那馬家,你若芥蒂,我便回了他。”

“這是哪般話。”蕭小河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隻覺爽快,“他能不顧馬十五讓你引薦,我又怎好拂此盛意?回頭我乾脆直接下一請帖,邀那徐小兄弟來蕭府一聚,你也定要來作陪。”

“好,我便知蕭兄不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齊淮林想說的話說了一半,心中頓時輕快不少,還剩那一半本不好意思說的,也隨著酒全然向外灑去,“蕭兄,這......這京中傳言,你可有聽聞?依淮林看,都是那些好嚼舌者無中生有,淨挑些難聽的胡說八道,蕭兄可莫要因此事傷了雅興。”

蕭小河被他一番話說的稀裡糊塗,心中有了不好預感,右眼皮跳了好幾跳:“甚麼事,怎我不曉得?”

“也是,也是,這話除了我,也沒人會在蕭兄麵前道。”齊淮林打量著蕭小河,見他沒有生氣意思才繼續道,“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蕭兄便當我沒說過罷。”

“你這小子,說就說,不說就不說,偏偏把話說一半。”蕭小河一時無語,瞥了齊淮林道,“那你就莫說了。”

她這話死死拿捏住了齊淮林,話說一半哪裡是說收回就收回的?齊淮林著急道:“蕭兄,蕭兄,我與你這等關係,說到這,話自然要告訴你!”

“他們傳的那些醃臢閒事兒,無非就是說蕭兄你後院充盈,卻一直膝下無子,說些不好聽的事兒,都是些閒談,我定是相信蕭兄你的。”

齊淮林說著說著輕咳兩聲,蕭小河抬眼望了一眼他,一聲沒吭。

蕭小河心中清咳,齊兄啊,那真是辜負你的信任了。

不過這件事能傳到齊淮林耳中,至少是傳遍大街小巷了,她無子也非一天兩天的事兒,偏偏趕上大婚後傳了漫天,讓她不得不多想背後是否有人推波助瀾。

齊淮林卻未想到這層,他點頭道:“這事兒肯定沒幾日就過去了,蕭兄不必為此憂心,可莫要耽誤了你我、還有那徐氏兄弟相聚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