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風,你來點名罷。”淵池道人坐在正中的主位,威嚴的向台下的清風囑咐道。
清風從弟子隊列中站了出來,向主位上的淵池道人鞠了一躬,隨後負身而立,領在玉衡眾弟子的最前麵,然後逐個點名。
“沈嬌嬌。”
“到!”
“喬唯塵。”
“到。”
“敖班衣。”
“到。”
“蘇在在。”
現場一片寂靜,未曾聽見一聲到字,眾人皆麵麵相覷。
“蘇在在?蘇在在?”清風露出一絲邪惡的訛笑,又重複點了好幾遍蘇在在的名字。
轉身,清風向主位上的淵池道人稟報:“掌門,唯有蘇在在不在隊列中,眾弟子皆在。”
年老的淵池道人總歸是對長幼尊卑,規矩方圓有著刻板印象。對不在場的蘇在在露出了鄙夷。且還是玉衡主張的魁武大會,眾多門派到場,主場的弟子居然還遲到。
“怎麼又是這個蘇在在?”淵池道人罕見有了怒色,橫目了幾分。
見淵池道人動氣,謝予修急忙站了出來:“掌門,先消消氣,我徒兒不是愛遲到之輩。”
又望向清風,謝予修淡然回道:“先找到人再說。”
不料,謝予修說的這句話正中清風的下懷,清風暗自竊喜: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找不到蘇在在了……
***
魁武大會開始的一個時辰之前。
蘇在在緊張的準備著魁武大會的比試,想著定要努力奪取第一,她急匆匆的就抱著飛雪走出衡心閣。
原本料想等師尊和敖班衣一同去,卻發現從昨日兩人就不在衡心閣內。
剛踏出衡心閣一步,蘇在在便看到清風靜候在衡心閣門口。
卻見清風寬和一笑,如沐春風,今日一看人如其名,好臉色還真如清風一般徐徐撲人,更加清俊起來。
往日蘇在在並未對清風正眼瞧過一二。因是清風平日裡對她欺負諸多,但蘇在在礙於身份,隻對清風視若無睹。
畢竟,狗咬了人,人不可能咬狗。
“在在師妹。”清風聲音平添幾分柔和,叫住了蘇在在。
想是太陽從西處升了,清風竟然會對她這樣恭敬柔意。蘇在在再是不想理清風,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也隻好轉過頭停下腳步,看向清風。
“師兄,何事?”
“咳咳。”清風清咳幾聲,似是強調態度,“平日裡是師兄嚴謹了些,特來向師妹道歉的。”
“嗯?”蘇在在疑惑不解,歪頭看向他。
“但是師妹想想,我作為首席大弟子,肯定要對仙門的事百無巨細,層層嚴格把關。”
不想多費口舌,浪費時間,魁武大會這麼重要的節骨眼,蘇在在也不想分神和清風搞什麼職場社交關係。
想著快點敷衍過去:“行了行了,原諒你了,我先走一步要去比賽了,師兄。”
卻見清風左手伸出擋在她麵前,將她攔住,臉上也無了笑意,恢複了往日的冷漠:“師妹這麼不給麵子?好歹我是掌門大弟子。且我來找師妹除了給師妹道歉之意,恰巧掌門讓我來帶路,帶師妹去參加魁武大會。”
“哦?”推開清風擋住的手,“那快走啊師兄,囉嗦什麼,不然遲到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清風肯定不是為了道歉來找蘇在在,見蘇在在肯和他走,他也不耗彆的心思,走在前頭,領著蘇在在。
去往大殿的路上,是要經過後山,這條路確實是沒錯的。從蘇在在第一次來衡心閣就知道,因為那晚剛好知道了敖班衣是蛟龍的事。
但後山有條小道,是通往禁地之處,其他人是不知的,隻是清風跟在掌門身邊良久,對禁地的事掌握的略知一二。
清風將蘇在在往小道上領,蘇在在看出不對,往日下山的路徑不是這條幽靜小道,她停下腳步,沉沉說道:“師兄,走錯路了。”
“嗬嗬,快遲到了,師兄想起這有條近路,這才想著抄近路。”清風不懷好意的繼續假笑著。
“是嗎?”
蘇在在也不去想太多,隻隨著清風走著。但她忘了,平日裡弟子們甚少來後山,一是因為謝予修的衡心閣不讓人叨擾,二是因為後山有處禁地。
越走越加荒蕪,甚至枯枝遍地,霧氣侵體,蘇在在不由得雙手交叉抱胸,不停磨搓雙臂,暖著雙臂。
“師兄?你確定嗎?這是近路?這路比往日時間還夠久的。”蘇在在嘟囔著,有些生氣。
“彆急,這不就到了。”清風飄飄然說著,帶著蘇在在來到一處樹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