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我媽吃飯。你抓了我媽,你還要殺我嫂子殺丹哥二哥。”
“你還要殺我哥。”
“大騙子!”
“我恨你!”
“我哥對你那麼好,把心窩子都掏給你,你還要設計殺他!”
“你白披這一身的人皮。”
“你還把我哥最好的東西都騙了去。”
“你讓我惡心,我看見你就想吐!”
李旖雪茭白如玉的臉悠然一變,瑞鳳眼瞳中露出一抹戾色。那一霎那間流淌迸發出來的狠厲叫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五度,叫人不寒而栗。
金貝對李旖雪的認知來自梵青竹張思龍和廢品站老人。她對李旖雪並沒有任何好感,最多的就是討厭。
就在李旖雪要說話的時候,一座移動的大山無聲無息看上前來擋在金貝麵前,目光一抬,殺意暴起。
“丹哥!”
張丹靜靜看著李旖雪,木然說道:“不要嚇小貝。衝我來!”
“我為你坐了四年九個月的牢。有什麼,衝我來。”
李旖雪一句話不說,隻是盯著如山一般的張丹,眼中看不到絲絲的情緒,慢慢轉頭望向梵青竹,最後停留在曾子墨的臉上。
“丹哥,我跟你十一年情意,還抵不上這個女人?”
“我們之間沒有情意,隻有仇恨!”
張丹的話讓李旖雪又將目光轉向了他,沉默數秒輕聲說道;“那麼你坐牢,跟我沒關係。”
說完這話,李旖雪冷蔑了瞥了幾個女孩一眼,扭頭當先踏步進入教堂。
“鐺!”
教堂塔尖上的鐘聲清脆悠遠,傳遍四方。一輛接一輛的豪車露出抵達,無數隱世豪門在這一刻齊齊現身,步入大教堂。
聖羅家族來了,諾曼家族來了,洛克菲勒家族來了,摩根家族,全世界資產萬億的家族也來了。
周圍的街道已經全部封閉,街道兩邊的建築已經全部清空。裝甲車橫在路邊,機槍手的雙手一秒都不曾離開扳機。
移動信號早已被切斷,乾擾器的範圍擴大到周邊十五公裡。
踏入大教堂的瞬間,迎麵撲來最莊嚴的神聖。寂靜的肅靜中,感受到的是心寧的平靜和安寧。還有那神明們展示的悲壯。
厚實還能聞嗅到羊毛氣息的神聖地毯,昏暗的燈光,窄窄的長廊,陰森卻又肅重。
二樓上的大廳裡,新一屆聯邦儲備係統股東大會所有股東全部到齊。
自野人山大戰後的數個月時間裡,各個勢力殺戮不絕,爭鬥不滅,到了今天,終於塵埃落定。
這種會議對於人數的限製並不像起源儀式那般嚴格。每一家股東都可以選派三個人出席。
貨幣永遠都是人類社會構建的基礎。無論是古代還是未來。
掌握了貨幣,自然也就掌握了一切。
教堂永遠都是最壓抑的地方。哪怕這巴洛克風格建築的窗子靠著陽光。
地毯雖然已經全部換新,但會議室的裝修卻一如既往的老舊得發指。
老舊,也代表了最保守的頑固!
長長的橢圓辦公桌上,十三家大股東按照順序全部入座。在辦公桌後麵,還擺著一圈獨立的椅子。
這些椅子是為那些身家千億萬億的闊佬們留的。
這些在外人眼中富甲天下的豪門望族,在這裡,不過隻是小小的一介散戶股民。
股東們座次的排位並沒有什麼講究,按照持股比例從左到右排列。
眾多的股東中,兩張最鮮活最美豔的東方麵孔一左一右綻放在這陽光都透照不進來的昏暗房間裡,帶給這個古老陳腐房間最另類的彆樣之美。
一個世紀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曾經的李家身為五大勢力其一,也沒有獲得參與股東大會的資格。
這一次,他們意外的成功了。
而在另一邊,曾子墨的出席更是開創了一個曆史性的先例。
在這個以白人為中心架構出來的文明社會中,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神州人也出現在在了這裡。
而且,還是第七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