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中斷的黑影(1 / 2)

深淵歸途 未見寸芒 7167 字 2個月前

如果從全局視角來看,朱諾是所有人當最為觸及核心的那個遊客,而她能夠活到現在,無論是身、運氣還是謀算都屬於原因之一。以如此廣泛的形式進行多方調查,她已經插了不止一件發生在埃瓦廊的怪異案件,就如同陸凝見到的那個破戒僧一樣。而這些案件在她阻止了凶繼續行凶之後,無一例外地不了了之了。

“我不關心你的過去。”她舉槍指著房門,沒有片刻放鬆,“我隻要告訴你一些事實。”

“哦?”

“類似你這樣的存在隱匿起身份的人、突然獲得了強大力量的人、對自己進行了特殊改造的人、性情發生了巨大轉變的人,這些天我已經遇到了很多了。”朱諾彎起嘴角,“他們無一例外參與了某項惡性案件,造成了有人受傷甚至死亡的情況。但是在我追查到他們的身份,並進行追擊的時候,這些人全都死了。”

“死了?”

“不錯,死狀非常古怪。我很擅長檢查屍體,基本確定每個人都是死在我找到他們之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就像是有人刻意等著我找到他們,然後先動一眼。你是少數幾個我找到的時候還活著的。”

門緩緩開始了溶解,片刻之後,一個人工生命的雛形利用門材質重組成了一張半融化的臉,它往前走了一步,兩隻胳膊上的金屬垂落成了不規則的尖刺。

“說清楚。”

“你應該知道最近埃瓦廊發生了很多事情,似乎是因為一些勢力進行的引導,很多人不安分了起來,但這些事都沒有鬨出太大的波瀾。至於你,也隻是在這一場混亂滋生的鬨劇之一。動之前,要不要仔細思考一下,那個讓你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人,是否還有彆的什麼暗藏的計劃?”

“……暗藏?我現在的狀態有什麼人能夠傷到?”人工生命發出一聲冷笑,“當然,你所說的如果是事實,那我也確實要提防一下……”

“每個人在死之前都和你一樣自信。”朱諾微微搖頭,“我說過我要阻止下一個被害人出現,不光是這起煉金術師襲擊案件,還有發生在埃瓦廊的異常凶徒連環謀殺案件。”

“……我需要一個證據。”

朱諾拋出一個小顆的水晶。

“你認識他嗎?”

人工生命拿著水晶,一道投影在空浮現出來,那是一組固定影像,全部都是一個輪廓模糊的黑色影子。

“我有一種可以通過瞳孔拓印出死前所見景象的魔法。”朱諾說道,“而這些死者死亡時周圍最大的共通點就是這個黑影,你見過嗎?”

“不,我沒有見過這個影子,我也不知道……”

“你在說謊。”朱諾打斷了它的話,“也許你確實沒見過黑影,但你一定懷疑某個你曾經見過的人。”

人工生命停頓了一下,不回答了。

朱諾皺了下眉:“不準備回答?這個人的存在才是埃瓦廊真正的危險,如果你不留心,哪怕是這樣的狀態不對?”

她衝上前一步,伸在人工生命麵前晃了晃,發現它毫無反應,意識到那個不知名的凶已經離開了。不過她臉上反而揚起了一絲微笑。

“這樣就可以。”

取回那枚水晶,消除自己進來留下的痕跡,從窗戶回到屋外後,修複了窗戶,朱諾便悄然離開了這片街區。

而在清晨到來時,屋子裡的人從沉眠醒來,看到門上的大洞頓時驚恐地叫了一聲,此時,一早趕來的陸凝和羅切斯特二人正好聽見,羅切斯特抬炸開門鎖衝入了室內,兩人正好看見了外麵的人工生命。

紫羅蘭圖書館,最高魔法實驗室內,一名身穿紫金色法師長袍,麵容整肅,微蓄胡須的高大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埃瓦廊沒有人不認得他,杜勒蒙德,魔導皇聖,也是整個魔法議會十二名正式成員之首。

“早安,杜勒蒙德閣下。”

如今實驗室裡隻有一個人,這名臉上不見歲月痕跡的女士向杜勒蒙德微微頷首,這番態度也能看出女士的地位和杜勒蒙德也是相當。

“早安,加布裡埃爾。”杜勒蒙德向那位女士行了一禮,“您大概又通宵進行魔法實驗了?”

“隻是幾個需要稍微照看的實驗,主要還是通過虛境塔觀測埃瓦廊的魔力變化。”加布裡埃爾微笑道,“而閣下您雖然不在此處,想來也是一夜未睡。”

“這不是問題。隻要埃瓦廊的一切依然在控製之下,我們便不需要擔心。虛境塔返回了什麼消息?”

“昨夜又出現了處目標型魔力,並且對名危險分子進行了回收工作。當然,依然沒能標記處魔力的來源。”

“對方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這個身份,他就在我們十二人之。”杜勒蒙德語氣帶了一些薄怒,“隻有我們才了解虛境塔的工作原理,也隻有我們才有本事完美回避一切乾擾。”

“您是否確定了是誰?”

“如果能夠這麼容易被找出來,那個人也做不到正式議員之位了。但是他的目的我已經清楚了。”杜勒蒙德一揮,實驗室兩側成排的收藏櫃紛紛打開,一件件器物從飛出,整齊排列在他麵前的桌上。

“您並沒有特彆注意收回那些遺失的魔導書,這是為什麼呢?”加布裡埃爾問道。

“因為那些並不是對方的意圖。”杜勒蒙德盯著桌上的那些蘊含著強大魔力的物品,它們每一件都是一本魔導書,而被收留在這個實驗室的魔導書和書不同,它們是還需要進行內容鑒定的。而能夠鑒定魔導書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這項工程的進展也頗為緩慢。

不過今天,杜勒蒙德將這些取出也不是為了看內容。

“閉之館、名山、石神複誦、不歸的秋天、骨話。”

一本殘舊的話本,一座微型景觀,一角碑,一串用不同樹葉製作的書簽,和一支骨笛從桌上浮了起來,落在了旁邊的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