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問了一句：“那你認為應該怎麼做？”
“私下操作。”底波拉已經想好應該怎麼做了：“通過先知會的關係，聯係上WSB表示願意提供服務期，不經過先知會的官方渠道，至於WSB那邊作何反應，這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法蒂瑪看向蒼浩：“你認為呢？”
“我認為不錯。”其實蒼浩自己也有同樣的顧慮：“如果經過先知會官方渠道，我確實擔心有人暗中搞鬼，雖然說底波拉另組新先知會之後，比以賽亞統治下的舊先知會團結了許多，但還是存在很多利益爭鬥，每個人的立場不同。”
法蒂瑪輕蔑地哼了一聲：“我一直以為猶太人很團結。”
底波拉長呼了一口氣：“確實比你們阿拉伯人團結……”
底波拉的嘴唇嚅囁了幾下，想要反駁點什麼，然而卻說不出口。
原因很簡單，阿拉伯世界內部矛盾重重，經常刀兵相向，猶太人確實沒做到這個地步。
也就是這個時候，阿芙羅拉給蒼浩打來電話：“WSB論壇被關了，我推測可能是馬歇爾跟服務器提供商之間，達成某種利益交換。”
蒼浩點頭：“沒錯。”
“你是不是準備提供矩陣係統，讓WSB繼續運營下去？”阿芙羅拉確實非常了解蒼浩：“大概你現在已經準備接洽WSB吧！”
蒼浩承認：“沒錯。”
“千萬不要這麼做。”阿芙羅拉搖頭：“WSB得罪太多人，不隻是馬歇爾，其他金融巨鱷也會繼續搞這個論壇，如果讓WSB遷移到矩陣係統，這些金融巨鱷必然會對矩陣係統集火。”
蒼浩也有這個顧慮。
矩陣係統固然非常安全，基本上自身不會被攻破，但對外部的聯絡不是萬無一失。
通過馬歇爾前段時間製造的數據擁堵可以看出，如果采用了合適的方法，可以在特定地區，讓矩陣係統失效。
阿芙羅拉繼續說道：“你要知道，論壇最重要的是信息的實時交換，如果有人製造數據擁堵的話，雖然不會毀壞矩陣係統，也不會讓WSB論壇垮掉，卻會讓上麵的網友互相之間失去適時地信息交換。股票市場瞬息萬變，隻是一瞬間就可以發生很多變化，那麼必然耽誤最佳時機。”
這些道理，蒼浩自然都懂：“可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有啊。”阿芙羅拉提出：“讓WSB遷移到契卡係統。”
蒼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契卡係統是分布式的，沒有集中的服務器，確實沒有辦法請以攻擊。”
“怎麼樣，我很慷慨吧，給你幫了這麼大一個忙。”阿芙羅拉嘻嘻一笑：“隻要WSB能夠重新組織起來，就可以繼續做空FB，馬歇爾會被錘得死死的。”
“你的建議我采納了，不過我要先聯係上WSB才行。”蒼浩放下電話之後，把阿芙羅拉的提議，告訴了大家。
底波拉當即就道：“我才不相信阿芙羅拉隻是純粹好心。”
“我也不相信。”法蒂瑪搖了搖頭：“我覺得阿芙羅拉非常敏感，通過這一次散戶抱團意識到，時代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肯定無法抗拒這種轉變。那麼如何順應這個時代呢，如果讓WSB遷移到契卡係統，她至少可以掌握主動權。”
一直以來，法蒂瑪在蒼浩看來，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名門千金。
法蒂瑪的日常生活，除了玩遊戲，上街購物，以及各種派對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了。
蒼浩一直都認為，跟底波拉和阿芙羅拉這種事業型女人比起來，法蒂瑪完全不同。
事業型女人關注的那些大勢，經濟和政治方麵的信息，法蒂瑪既不上心也不太懂。
蒼浩聽到這話才意識到，其實法蒂瑪不是真的不懂，也不是完全不關心，至少法蒂瑪對阿芙羅拉的分析就非常到位。
“你說的一點沒錯。”蒼浩點了點頭：“不過這個提議對我們也沒有壞處。”
法蒂瑪當即提出：“你真的認為沒壞處嗎，隻怕沒有壞處也沒有好處，如果按照阿芙羅拉的提議去做，阿芙羅拉不但掌握了主動權，還能深度介入甚至影響到散戶抱團這件事兒。”
蒼浩沒說話，底波拉倒是點了點頭：“有道理。”
“散戶抱團這事兒，原本跟阿芙羅拉沒有幾毛錢關係，阿芙羅拉也沒有渠道聯係和籠絡這幫散戶。”法蒂瑪詳細分析道：“但WSB如果建立於契卡係統之上，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阿芙羅拉會想方設法，在其上建立自己的勢力，接下來會借此做些什麼就很難說了。”
蒼浩長呼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把WSB遷移到矩陣係統，隻怕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法蒂瑪一時無語：“這個嗎……”
“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蒼浩一字一頓的告訴法蒂瑪：“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讓契卡係統承擔風險，總好過我們自己麵對網絡攻擊。”
法蒂瑪不得不表示同意：“也對哈，矩陣係統對你來說太重要了，聯絡整個血獅雇傭兵，更不用說，上麵運行的項目幾乎就是印鈔機，那麼矩陣係統容不得任何損失。”
“上一次，馬歇爾製造數據擁堵，已經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蒼浩意味深長的道：“如果矩陣係統出現更大規模的問題，對我們來說損失隻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