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1 / 2)

上課鈴聲響起,拿著教案的老師在撇了一眼牧野由紀後,毫不在意的說道:“後麵的同學不要站著,現在是上課時間。”

牧野由紀嘴角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黏糊糊的液體讓人感到一陣惡心,耳邊的嗤笑聲不斷響起。

“真是的,她還以為這裡是東京啊。”

“站在那裡還想告狀不成?”

“真是太可笑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牧野由紀雙手捂著耳朵,直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不甘心嗎?那就殺掉他們,隻有殺了他們,你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桌麵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而上課的老師也變成了沒有五官的妖怪。

“啊——”嚇了一跳的牧野由紀猛地起身離開了教室。

而原本走廊的儘頭不知為何怎麼也跑不出去,她好像真的來到了鬼打牆的世界。

窗外的櫻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季節盛開,仔細看卻能發現被櫻花包圍著的弓矢袋子被藏匿在裡麵。

那個東西是她的,牧野由紀探出身子,而櫻花樹突然靠近窗戶把那弓矢送到了麵前。

‘砰——’的一聲,教師的門都被打開,沒有五官的人慢悠悠的往牧野由紀靠近。

“由紀,發生什麼事了?”唯一擁有五官的鬆山悠走到隱隱有種作為頭領的感覺,他好奇的看著對方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大家好像都變成了沒有五官的怪物。”牧野由紀害怕的看著對方說道。

鬆山悠好奇的轉身看向眾人,隨後笑著說道:“你在說什麼啊由紀,大家不和之前一樣嗎?是不是你昨晚又熬夜出現幻覺了?”

“是嗎?”難道真的是她出現了幻覺?

“當然了,所有由紀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鬆山悠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朝著牧野由紀蠱惑著說道。

牧野由紀低頭看著手裡的弓矢驚慌失措的說道:“那你過來拿可以嗎?”

隨即她拿出弓矢對準鬆山悠射了出去。

剛剛還說她產生了幻覺,下一秒卻要她手中的弓矢,這麼相互矛盾的說辭讓牧野由紀產生了懷疑,或許她才是真的。

伴隨著淒慘的叫聲過後,鬆山悠突然又變成了奈奈子的樣子,她笑著對牧野由紀說道:“你在做什麼由紀?”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真的很討厭?”牧野由紀拿著剛剛在桌麵上的匕首劃破手掌心,在紅色的血液那符咒都侵蝕過後,牧野由紀拉開弓矢毫不猶豫的射出了第二箭。

充滿誘惑的血液,讓對麵變成奈奈子的妖怪露出了真麵目,並沒有把牧野由紀放在眼裡的他直到消失都還沒明白隻是普通的符咒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力量。

在妖怪死後,原本學校的場景開始崩塌,牧野由紀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剛剛的走廊,幻境裡的一切更像是一場夢,手心的血液不斷

滴落,牧野由紀見狀用事先準備好的繃帶包紮好傷口。

原本跟在身邊的的場靜司卻消失不見。

“的場先生——”牧野由紀一邊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一邊打開門找尋對方的影子。

直到她來到了最裡側的房間,門怎麼也推不開,就在牧野由紀一籌莫展準備打名取周一和七瀨女士的電話時,門上突然多出了一張奇怪的嘴巴,他不斷轉動著眼球對著牧野由紀說道:“好香啊,把你繃帶給我,我就放你進去。”

牧野由紀沒有絲毫猶豫,便把手上帶血的繃帶遞了過去。

門再度被打開,臉上露出痛苦神情的的場靜司有些狼狽的躺在地上。

牧野由紀見狀,打開手機,在看到發出去的短信後,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門再次被關上,裡麵被供奉的石碑突然現出了元身。

那是一個看上去滿身疲憊的老人形態的妖怪,對方似乎並不好奇牧野由紀的到來而是說道:“我很少見到憑借著自己能逃離幻境的人。”

“你是妖怪嗎?”眼見這個妖怪沒有任何惡意,牧野由紀謹慎的問道。

“我可是神明啊,臭丫頭。”那老人瞪了一眼牧野由紀,正當他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這個說她是妖怪的丫頭,就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對方竟然是禍津神的信徒,他可不想和那個災星扯上關係。

“神明大人,請問的場先生怎麼了?”牧野由紀擔憂的看向躺在地上的的場靜司問道。

“那是對神明不敬的懲罰罷了。”誰讓那小子在看到牧野由紀暈倒後,就對他趕儘殺絕,他可是神明啊,就算快要消失了,那也不是這些人能隨便處置的。

“實在不好意思神明大人,我們過來是鏟除妖怪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您。”說著牧野由紀拿出五日円的硬幣供奉到了台子上。

那老人在看到結緣的硬幣後,笑嗬嗬的說道:“還是你這個丫頭上道,竟然知道五日円的用途。”

看來他又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了。

“那可是他自己的幻境,我可拉不出來,除非他自己能戰勝自己的心魔。”老人小心翼翼的把硬幣放到懷裡,感受著源源不斷的力量看了一眼牧野由紀繼續說道:“不過看在你許願的份上,我還是可以幫你帶到對方的夢境中,隻要讓他和你一樣殺了夢裡的弱點就可以回來了。”

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掌控這一塊夢境的神明,隻可惜後來村子裡的人都往外走,漸漸地小村落徹底沒了人煙。

他也被困在了這一方之地。

日複一日的生活在這邊,眼見著自己慢慢衰落,他也開始忍不住對過往的人下手,沒有能力闖出夢境的人都會陷入沉睡中直至死亡。

再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後,掌管夢境的神明看向牧野由紀問道:“那麼你還願意進入對方的夢境拯救對方嗎?”

牧野由紀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願意。”

既然選擇進入這一行,對於死亡這件事情,牧野由紀已經不會像之前

那麼恐懼,再說了的場靜司可是她的師傅,那麼認真教導自己的人要是就這麼死掉了,她可不會原諒自己。

而且她也相信身後的朋友們,一定會趕過來拯救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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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大笑了起來,一陣白煙過後,牧野由紀來到了的場靜司的夢中。

夜空中的出現了血月,黑色的像是要把人侵蝕的夜空伴隨著刺骨的寒風發出尖銳的聲音。

和她之前學校的夢境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

牧野由紀有些害怕的停止了腳步,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人感到一陣惡心。

巨大的妖怪盤旋在上空,他似笑非笑的發出惡意的笑聲,看著那和貓咪老師的原身有的一拚的怪物,牧野由紀快速往屋子裡跑去。

刺鼻的血腥味傳來,身體被掏空的七瀨女士直挺挺躺在地板上,那僵硬臉正盯著打開門的牧野由紀。

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麵前,牧野由紀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好在她最後在角落裡看到了捂著臉的的場靜司:“的場先生,你沒事吧。”

牧野由紀上前扶起對方,在看到他臉上的符咒被掀開,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指縫從對方的半邊臉上滴落在地麵形成一道血灘。

她拿出袋子裡的繃帶,安撫著讓對方放下了手掌,空洞的眼睛在沒有了眼球的支撐後,隻留下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伴隨著血肉愣愣的看著一切。

牧野由紀在用繃帶包紮好對方的傷口後說道:“的場先生,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過來這邊嗎?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夢境,隻有打敗了上麵的妖怪我們才能安全的出去。”

的場靜司死死的盯著牧野由紀說道:“你不是死了嗎?”

是的,在對方的記憶中,因為那隻想要剝奪自己眼睛的妖怪出現,他邀請了名取周一還有夏目的幫忙,準備好好對付那隻大妖怪。

結果因為利益的關係,他被背叛了,在右眼被怪物奪走之後,他殺了所有人。

是的,就連七瀨女士也是他殺的,他不能接受這群人的背叛,所有人都該死。

【殺了她,殺了她】腦海裡的聲音再度響起。

就在的場靜司準備拿出刀準備了結對方,隻見牧野由紀在看到夏目和名取身上的矢後,抬起手狠狠打了對方一巴掌。

“的場先生,請你冷靜的好好想想,名取先生真的會做那些事嗎?”

雖然不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但是想到之前自己在陷入昏迷時,也有一道聲音試圖控製她非讓她殺光學校裡所有的人,便知道對方碰到的情況應該和她一樣。

臉頰傳來的刺痛感再度喚醒了已經陷入魔障的的場靜司。

是啊,就名取周一那個家夥,怎麼可能對的場家感興趣,他可是最不喜歡被束縛的人,不然也不會打破常規成為一位演員。

逐漸清醒過後,原本在房間內的屍體開始消失。

的場靜司原本也隻是因為被奪去的眼睛,再加上腦海裡那道聲音的蠱惑和心魔的加持才變得失去了理

智。

好笑的是,作為的場家的家主,他最害怕的事情竟然是背叛。

或許他骨子裡就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看到恢複正常的的場靜司,牧野由紀忍不住笑了出來,太好了有對方在一定能輕而易舉的就離開夢境。

少女的眼眸露出燦爛的笑意,那樣全心全意信賴自己的樣子,果然還是小孩,不然怎麼會進入他的夢裡。

的場靜司起身打開門,在麵對那大到自己都看不清的巨型妖怪後,他拿起弓矢熟練的射擊了出去。

伴隨著對方的結印和符咒瘋狂的轉換中,那個巨大的怪物終於死掉了。

在夢境消失後,整個世界開始坍塌,的場靜司拉起牧野由紀的手笑著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怪物死亡的下一秒,的場靜司尋回了自己的記憶。

就像牧野由紀說的那樣,他們是來老宅消滅妖怪的。

牧野由紀醒來的時候,的場靜司還沒倒在地上,她走過去推搡著對方的身體叫著對方的名字:“的場先生?的場先生?”

什麼情況,難道對方還沒回來?或者剛剛隻是自己的一場夢,自己根本就沒把對方帶回現實。

就在牧野由紀猜想中,的場靜司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而原本囂張的神明老頭坐在原地,似乎一點也不怕的場靜司的報複。

“實在抱歉,我想應該是這次任務出了一點問題,打擾到您了。”的場靜司半跪著看著精力充沛的老人說道。

“哼,我可是看在那丫頭的份上。”不然那夢魔能這麼快被打敗?要知道實力越強悍的對象,在夢裡呆的時間也越長。

不過畢竟那丫頭和自己結緣了,要是結緣對象意外死去,那緣分也就斷了。

“我會買下這裡,以後這一塊就是您的居住地。”的場靜司在夢中的時候也明顯感受到了那妖怪的實力一下子就弱了不少,和之前搶奪眼球的時候完全沒法比。

看到的場靜司這麼上道,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妖怪和神明可不一樣,弑神可是要遭受懲罰的,而這次讓他們過來的人明顯知道這一點,不然也不會把眼前這個神明供奉起來。

外圈還用低等的妖怪來迷惑他們。

這次任務他也有錯,太相信以前的恩情,搞得自己都差點中招。

果然不管什麼地方,權利總是會讓人冒險。

“當家的,你沒事吧?”剛走出宅子,趕來的七瀨女士緊張的看向的場靜司問道。

“查一下今天的任務到底是誰提出的,我今天要見到他們。”的場靜司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他看向已經不知何時開始日落的天空說道。

看來他們除妖師也要好好整理一番了。

“呦,這是怎麼了表情這麼嚴肅,可彆嚇到了小姑娘。”名取周一取下帽子,來到牧野由紀身邊,看著對方手掌裂開的傷口,眉頭一皺說道。

“這血都滲出來了。”看著出血量應該不少。

牧野由

紀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對方的眼神,畢竟這一刀可是她自己砍得,她那個時候還想著要是如果真的在夢境裡,那所有的傷害不都是假的嗎?誰知道原來隻有自己受傷的世界達成。

那橫跨整個手掌傷口,在經曆了剛剛的時間後有些發炎。

“我這裡有準備好的醫療箱。”因為看到了牧野由紀的短信,害怕出事的七瀨女士甚至連家裡的醫生都請了過來。

“可能會留疤。”在看到牧野由紀的傷口後,醫生滿臉可惜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那裡來的心性,下手這麼恨。

“......”她能說在知道夢境裡自己砍自己真的會受傷後她就後悔了嗎?

眼見著天快黑了,所有人都上了車往山下趕去。

和七瀨女士一同乘坐轎車的牧野由紀,在車子的暖氣中睡了過去,果然是好車,就連靠墊都那麼舒服。

睡夢中,牧野由紀隻聽到耳邊傳來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

一旁的七瀨女士見狀,從後麵拿出一條毛毯給對方蓋了上去,在看到嘴裡下意識說著【謝謝】的牧野由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另一邊,坐在車上的的場靜司,手裡摸著【饅頭】的下巴,對著名取周一說起了今天的事。

在聽完整件事的經過後,名取周一取下眼鏡,用眼鏡布擦拭著鏡片轉頭朝著對方說道:“看來是有人開始惦記你的位置了,不過弑神這個罪名可不好。”

就算這輩子沒有報應,但是後代子孫誰也不能保證在那一天就降臨了厄運。

“不過最近的東京也不太平。”人口開始不斷增多後,各種各樣的靈異事件也開始上升。

“你怎麼想?”的場靜司突然開口問道。

一點也不想摻和的名取周一說道:“哈哈哈,我的想法當然是加錢,畢竟除妖師就那麼一些人。”

更何況除妖能力還強的,就更少了。

他們就像被詛咒的人,所以才可以看到妖怪,這是名取周一以前的想法,但是在認識夏目後,他覺得或許能與那些妖怪認識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