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偏愛(1 / 2)

“送一輛車給蘇老夫人代步可以,但不能是燕王你的車駕。於禮不合,這傳出去固然損你清譽。也會損了蘇鎮北的清譽。人人都會說蘇鎮北心存反意。蘇家有稱王之心。不然,何以會以流放罪囚之身,明目張膽坐燕王的車駕呢?”

不得不說,顧泰就是個老奸巨滑。

他深知燕王從不怕人言可畏,要不然也不能得了一個“皇城瘋狗”的外號。

那可是惹急了,連皇上也敢咬一口的貨。

但燕王絕不能讓蘇鎮北被人說。

“那就換一輛。”

燕王轉頭看向燕小。

“這——屬下這就去辦。”

燕小遲疑了一下,從十裡亭再回皇城,弄輛車再趕回來。這一來一去,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難不成這麼長的時候裡,他家主子就要一直呆在這裡等著。主子能等,可睿王這身子骨可不能在呆時間長。十裡亭野風大著呢?吹壞了睿王,可就不好了。

“皇叔。倒是你看宋皇商是個有心的,帶來了四輛車,宋皇商常年在外行商,帶來的車自然是便於行路的。”

蘇鎮北傷得那麼重,自從剛才半路被燕王救下,還沒到十裡亭,人就又陷入了昏迷中。

蘇鎮北本來就全身是傷,如今又強行提內力大戰一場,如今吐血昏迷。燕王原是抱著蘇鎮北上了他的馬,蘇鎮北一昏迷,他隻好帶著蘇鎮北坐他的那輛馬車了。平時,燕王是不喜歡坐馬車的。他總嫌那是姑娘才坐的車。

因為皇上命他離京前往封地。收拾了府中東西,其中就有他那輛豪華馬車。那馬車原本是他母親留下的。當年北疆公主就是坐著這輛馬車,從北疆一路前來大齊和親的。自然是豪華非凡。燕王要離京了,非召不得歸京,燕王府管家自然得把燕王府收拾乾淨了。尤其這輛馬車,一定得帶著的。

本來,燕王是想著在離京前去皇陵拜見父皇,守半宿靈,給他父皇說說話。然後臨天明,算準了蘇家流放犯人出發的時間和路線,在半路等蘇鎮北。乾脆把他劫了,直接帶著去他的封地。

所以,他才會讓管家帶著燕王府車隊等在一處,他帶人去接蘇鎮北。這輛馬車裡藏著一個人,一個和蘇鎮北身材有八九分相像的人。

長相肯定是完全比不上蘇鎮北的。彆說這皇城,就是全大齊,列國天下,想要找一個和蘇鎮北一樣俊美的人,都找不到。更不要說和蘇鎮北長的一樣的人了。所以燕王藏在車裡的這個人,是易了容的。

燕王和他的幕僚千算萬算,卻沒算到皇上竟然會派二皇子親來傳口喻,讓他留下修繕皇陵,離開之事再議。

這讓燕王頭大。

他要把蘇鎮北藏到皇陵裡,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何況,他讓人易容假裝蘇鎮北這事也瞞不長。流放幾天後,就會被人發現。到那時,皇兄心深如海,再加上顧泰在旁邊進讒言。皇兄一定能猜到是他把蘇鎮北帶走了。到那時,他要如何保護蘇鎮北呢?

沒想到,燕王正發愁。

在車裡蘇鎮北醒了。

“白衣不必再為我籌謀。我必須跟著家人一起去流放。”

“你這身子,如何流放,會死的。”

燕王眼角紅了,看著蘇鎮北,這麼多年,他就從來都沒有說服過蘇鎮北一次。

“白衣,我們一家老少前往北疆。那裡隻有我熟。何況我大伯失蹤,宋二舅被俘,三叔還囚於雁城獄中。八叔下落不明。他們都還等著我救。我不可能跟你離開。”

“你會死的,我不許你死。東來已經沒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燕王搖頭,眼角越發紅了,有盈盈淚意,不肯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