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醜態百出,難逃一死(1 / 2)

詭異入侵 犁天 10943 字 3個月前

任他鄧榮唱了一輩子的聊齋,當了一輩子的老狐狸,總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時候。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口,在江躍聽來,無疑是更加紮心。

江躍咧嘴一笑:“老東西,你不用對我寬容。我就想看看你不寬容是什麼樣的。有什麼手段,你大膽地使出來。”

鄧榮傻眼了。

這叫什麼事?完全不按套路來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豈不是把天都聊死了,退路也完全聊沒了?

眼看對方大咧咧坐在位置上,雖然沒有動手,但他那眼神已經很明顯地將態度表達出來了。

哪怕他是鄧家的族老,是長輩,是叔公,照打不誤。

鄧榮哪肯輕易就範,嘶聲道:“嶽老師,這小子失心瘋了,已經不是我鄧家子弟。請幫忙出手鎮壓,生死不論!”

那嶽老師苦著臉,心中一陣嘛嘛批。

老子根本沒興趣摻和你們鄧家的內訌,乾嘛要把老子拖下水。

老子是風水術士,搞些風水手段,暗箭傷人,那是沒問題。難道你要老子去跟你們家族這個憨憨肉搏?

這不是風水師的強項啊。

不過事到如今,那山羊胡也看出來了,他如果不出手,對方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當下眼神陰鷙盯著江躍:“朋友,我若動手,就是覆水難收之局。現在你我並未翻臉,我沒興趣乾預你們家族內訌。如果你要一意孤行,一旦動起手來,鹿死誰手可不一定。”

這算是最後的警告。

作為一個風水術士,資深老陰幣,山羊胡自然不可能一點底牌都沒有。隻不過他不想動用底牌,畢竟底牌這種東西,能不暴露就彆暴露。

更何況,他有種直覺,就算亮出底牌,能否對付眼前這個家夥還未必。

這就是他一直隱忍,委曲求全的原因。

“嶽老師,此子冥頑不靈,聽不懂客氣話。你越跟他委曲求全,他就越囂張霸道。請你出手鎮壓他,之前的酬勞,可以再翻一番。”

鄧榮顯然是豁出去了。

請這個風水術士出手對付江躍,花了鄧家足足一千多萬。這要是翻一倍,就是小三千萬了。

不過相比於眼下受這家族逆子折辱,鄧榮覺得這錢應該花。

同時,鄧榮對那兩名鄧家子弟連施眼色,示意他們出門叫人。

這兩人不是傻子,就愁找不到機會離開。收到鄧榮的眼色,爭先恐後朝門外跑去。

隻是,等他們跑到門口拉門的時候,才驚恐地發現,這根本沒有上鎖的推拉門,竟好像被焊死了似的,完全打不開。

兩人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竟還是無法拉動分毫。

這一下,全場是徹底驚惶了。

鄧恒覺醒,實力霸道,這都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可包間的門哪怕是三歲小孩都能推拉開,兩個成年男子居然無法拽開!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的麵色都是劇變。

尤其是那山羊胡子嶽老師,更是駭然變色。

之前他隻是一種直覺,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而此刻,他已經確信,這個鄧家小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同行。

而且,對方的手段,可能還在他之上。

想到這裡,山羊胡嶽老師簡直有些叫苦不迭了。

“鄧先生,你們鄧家有風水界的達人,為什麼還要費事請我?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風水界達人?

鄧榮一頭霧水。

這說的是鄧恒這小子嗎?這小子啥時候成風水界達人了?在他被行動局弄進去之前,這小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遇到正事必定樣樣稀鬆拉胯。

就這小子,還風水界達人?

鄧榮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不過,嶽老師顯然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從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這不像是句玩笑話。

再看看兩名鄧家子弟,拚了老命拽門,死都拽不開。

就在這時,門板上忽然詭異地伸出一隻手來。

一隻乾枯得像樹皮似的手。

這手上似乎還沾著腥臭的血水,一把抓在其中一名鄧家子弟的脖子上。

那人正在全力拽門,哪想到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

好端端的門板,又沒有任何縫隙,誰想得到會忽然詭異陡生,探出一隻手來。

“救……救命!”那人脖子被鎖住,身子慢慢被撐了起來,雙腳一離地,就跟上吊似的,雙手拚命虛空抓著,兩隻腳拚命蹬著,想找到借力的地方,掙脫這這鬼手的束縛。

隻是,捏在他脖子的這隻手,看著乾枯,卻力大無比,牢牢箍住,無論他怎麼掙紮,竟是紋絲不動。

剩下那名鄧家子弟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屁股就摔倒在地。

也顧不得屁股摔疼,連滾帶爬往後一個勁地退。

雙手在地上陡摸到一點異樣的感覺,低頭一看,地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灘血水。

那血水當中,居然出現一張麵孔,就像鑲嵌在地毯上似的,竟衝著他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一笑之間,他竟發現,這張臉居然沒有牙齒,空空的口腔中一條長長的舌頭猛地伸出,朝他的脖子卷了過來。

這舌頭竟可以無限伸縮,飛速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好幾圈,越繞越緊,呼吸之間,就將他的脖子死死卷住。

這人頓時就感覺到脖子一陣吃緊,很快呼吸就變得費力起來。

一張臉漲得通紅,兩隻大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似的。兩手拚命扯著那條舌頭,試圖解開纏繞。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鄧榮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徹底嚇傻了。

舌頭直打卷:“嶽老師……這……這是什麼情況?”

那山羊胡術士臉色陰沉,袖子裡雙手也在情不自禁顫抖。他怎會看不出來,這是厲鬼登門?

他作為術士,既會擺風水陣,自然也有幾分道行。知道這厲鬼的深淺。

要說他操弄風水陣,對付厲鬼,甚至是操弄厲鬼,其實都有幾分心得。可眼前這個厲鬼,他怎麼看都覺得有點熟悉。

竟似乎是他之前操弄去對付江躍的那頭厲鬼。

那頭厲鬼的強大程度,他嶽某人也隻是勉強可以利用風水邪陣加以引導,卻做不到將它操控自如。

難道說,是那頭厲鬼覺醒了?發現自己被人操控,老羞成怒?準備回來反噬操控它的人?

厲鬼一旦覺醒,具備自主意識,那就非常難對付了。

來不及想太多,山羊胡術士努力抑製住顫抖的雙手,探入懷中,摸出一隻短笛。

這是他的祖傳之物,此短笛非同一般,配合引魂的曲子,可以將一般的鬼物驚走。

若是修為弱一些的鬼物,甚至可以被他直接操控。

江躍見他短笛拿出,冷笑一聲,忽然腳尖一踢,一隻酒杯直接飛了起來,朝那山羊胡術士額頭飛射過去。

當著我的麵施展邪術?這是當我不存在呢?

這酒杯被江躍腳尖一踢,速度奇快,砰的一聲,正中額頭。

山羊胡術士慘叫一聲,額頭已經破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汩汩地往下流。